生在这个时代,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有多少荣华富贵都是可悲,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当皇上了。
可做了皇上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了吗?这么想来....还是共产主义好啊。
迷迷糊糊中愈画良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发现七王爷已经不知道坐在他身边多久了。
愈画良揉了揉眼睛道:“子城回来了,怎么样了?”
“自然是得胜了,子良怎么样?休息的可好。”七王爷笑道。
愈画良点点头,他坐起来将七王爷打量个遍道:“子城穿上这身果然威武,可是我没亲眼看见子城在战场上的风采。”
七王爷道:“我倒是不想让子良看见,先不说这些了,今晚咱们营地要往北搬,咱们明天再走。”
“嗯?为什么?”
愈画良好奇一问,七王爷轻笑道:“子良,记住莫要打听营中事。”
“哦,嗯。”愈画良明白自己再这军营里就是闲杂人等,他胡乱打听这种营中大事,难免会招人误会,被当成奸细。
为了自己的小命,愈画良也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看着愈画良吃过饭后,七王爷有去议事了,愈画良出去找茅厕,谁知道将士告诉他让他去那边的小树林。
说实话愈画良不想去,但没办法人有三急,他背着锄头过去了,在这自己想去个厕所,还得自己挖坑自己埋。
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愈画良跑到林子里刚挖两下,谁知身后突然有人蹿出来害的他差点吓尿了。
一回神发现竟然是草之棱,愈画良看他都着急,这地上可是七王爷的军营,他还真不怕挨抓!
草之棱见他刚想说话,愈画良就面露难色道:“你先等等,哪别去,别过来,我要先上个厕所。”
草之棱一脸尴尬,等了他半天,愈画良被他牵树林深处,愈画良小声道:“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
他皱皱眉道:“听说你今晚就走了,我过来和你告别。”
“啊?你听谁说的?我明天走,对了,你怎么样了?找到你的亲人了吗?”愈画良担心道。
草之棱忽然一脸歉意道:“对不起,除了我哥哥,我没有家人。”
“不是,你道什么歉啊,这里可是七王爷的军队,你小心别被抓了。”
“嗯。”草之棱又道:“你要保重。”
愈画良心头一暖道:“嗯,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目送草之棱走后愈画良明明知道这应该是最后的诀别,可为什么还会感觉再见。
这也许就是重朋友惜朋友吧。
愈画良回去夜里睡下时发现根本睡不着,这群家伙搬东西的声音也太吵了,七王爷搂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快睡吧子良。”
“哎..”
七王爷依然醒的早,愈画良今天倒也醒的早,因为他一晚上都没睡着,这一大早晨刚起来帐篷就别人收走了,七王爷让他上马车等着。
自己骑着一匹马,在他前面慢慢走着,还有几百人跟在后面,愈画良只知道营帐要往北搬但不知道搬远。
只觉得已经走了半天了,愈画良从马车往外巴望路过一处两峡夹窄的树林事突然乌云遮日,愈画良心里竟然会有不祥的预感。
而事实证明愈画良的预感没错,这地方真的有人埋伏,敌人至少有几千人,而七王爷只有几百人,敌军铺天盖地而来。
七王爷突然跳到愈画良的马车上驾马带着这几百人撤退,但是也实在没有人家跑的快,才过一会儿就已经死伤一片。
身后敌人在身后追喊:“快抓住前面那个披袍的,那是慕国的大将!谁能取他首级赏金十万!”
听到这句更是鼓舞士气,他们就如饿狼扑肉一般穷追不舍,愈画良没经历过真的战争,只听见金戈铁马和有人死时的嘶叫还有血流的声音。
那时愈画良承认,他真的是怕了,他觉得要是自己被他们抓到肯定会被他们瞬间撕成肉沫,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可怕的声音才消失,七王爷到马车里想看看他的情况,却发现他缩成一团。
七王爷心里很痛将他搂入怀里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愈画良回过神,咬着牙勉强道:“没事...”
他下了马车才发现,这些刚才还神采奕奕的士兵现在都身负重伤,有的瞎了眼睛,有的断了腿,各自靠在一棵树上,眼神空洞如同等死一般。
空气里飘荡着血的腥味,才短短几分钟,竟然就成了这样,这就战争的残酷....愈画良眼里泪光打转。
突然听到士兵议论道:“你看看他,竟然被吓哭了!”
另一个伤了腿的士兵道:“哼!若不是为了保护他,七王爷能遭此埋伏吗!”
愈画良心里一惊,那士兵继续道:“早就听说他是七王爷的男宠,都说红颜祸水,你看这小白脸也成祸水了!”
“这种人就应该杀了他让他祸乱王爷!”
愈画良听这几句也明白了,七王爷为了他的安全,决定和小部队留下保护他一起走,他难道就没想过这里会有人埋伏吗?
他正自责,七王爷抽剑过来,气场强大,犹如鬼神附体,二话没说先把那二个说他坏话的士兵斩了。
愈画良第一次亲眼看见杀人吓的腿软一下坐到地上了,七王爷冷眼看着地上那两颗头颅道:“造谣者,斩!我军被埋伏是因为我军中有奸细,他把我的行踪透露了出去!若是让本王抓到此人定将他五马分尸!”
七王爷说完这句,愈画良心里如同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