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人听的明白,他这是在警告他,他腿微微发软:“七王爷,我也不是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宣大人,本王说过,那日的事本王自会查清楚,你若再敢枉自定夺,伤我子良,本王可不会再顾及什么情面。”
七王爷话放的明白,宣大人听的明白,他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七王爷教训的是。”
“你不是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好宣泗染也醒了,咱们正好一起去问问。”
七王爷瞟了殿门内一眼,宣大人呼出一口气,先是进了去,七王爷看了愈画良一眼叫他跟在他身边也进了去。
愈画良随了七王爷的旨意也跟着进了去,刚进去就听见一声巨响,一个花瓶被人丢了出来,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摔花瓶的人正是宣郡主,她只穿一身单薄的中衣,胳膊上有两三道血痕,再看她手里攥着的花瓶碎片也能看的明白,她这是自残呢。
小丫鬟拉不住,就知道干着急,跟着自家主子哭成一片,七王爷看了心烦,历声喝道:“都给我下去!”
宣大人看着女儿手拿着花瓶碎片立即栏道:“泗染!快把哪东西放下!”
小丫鬟走了,宣郡主如同个泪人,衣服都哭湿了,愈画良不忍看道:“宣郡主,穿上点衣服吧,这天冷。”
“住口!”宣郡主吼道,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都怪你!为什么他们都向着你!都护着你!我有什么不好!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来的!”
愈画良委屈看的她紧闭着嘴,他觉得他还是不说话的好,七王爷看不过去,怎么能让愈画良受着委屈呢。
他站出来替他道:“宣泗染,你把那东西放下!”
“不!凭什么!生你不让如意,死你也不让我如愿!”
“泗染啊,泗染你把那东西放下,咱们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有什么事你跟爹说!”宣大人劝道。
宣郡主看着他更是眼泪汪汪:“爹,说不清了,你让我死吧!”
眼看宣郡主就要自尽,叶方上去一脚将她踢翻在地,这才刚醒没多久的宣郡主又是昏了过去,可把宣大人急坏了。
他抱起宣郡主使劲摇晃,可她就是不见醒,叶方是为了救人,宣大人怪不到他,但他那眼神瞟过愈画良时,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吓的愈画良往七王爷身后缩了缩,七王爷冷道:“来人将宣郡主关起来,将屋里东西都收起来,她要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
宣大人不乐意了:“七王爷!泗染这才昏过去!你怎么还关她?”
“宣大人问的好,本王也和宣大人好好聊聊,请吧。”
愈画良看七王爷神色不对,怕着宣大人会吃亏啊。
七王爷把宣大人带到屋子里,谁也没让跟着,到了屋子里七王爷一拍桌子气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那好女儿竟然与下人有情愫!”
“什么?”宣大人吓了一跳,他姑娘再不济也是一个大家闺秀,从小识书知礼教导有方,觉对是洁身自好,他可不信宣泗染会喜欢一个下人。
宣大人道:“七王爷,休要骗老臣,这种事我家泗染绝对做不来,定是王爷断错了案。”
“宣大人,宣泗染身边的丫鬟已经招了,而且她自杀就是想殉情,此等家丑难道本王要让天下人知道?”
“这....七王爷泗染绝对不会这么做啊!”宣大人打死不信。
七王爷拗不过他气道:“宣大人不妨等她醒了亲自问问!”
宣大人没话说,这事也只能等到宣泗染醒后再定夺。
愈画良再外面等了半天,也是累了趁着没人注意,他是偷偷溜了,夏天快到了,七王爷府草木渐深。
正是正午,天气燥热,愈画良挑一片树荫,找处没人的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刚一坐下就听见草丛里有动静。
愈画良一看,草木中有一两个白球滚动,他瞅准时机伸手一抓,就将这白兔子抓到了手。
这兔子不大点,两只小耳朵毛茸茸,长的是非常可爱,到了愈画良怀里也出奇的乖,愈画良正想这七王爷府是谁养着兔子。
突然身前阳光被人挡上了,愈画良眼前是一双绣工精致的蛟越四海鞋,能穿这鞋的在这府中也只有一人。
果不其然,七王爷一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道:“子良果然是喜欢这小东西。”
这么一说愈画良才想起来,初次见面那天,七王爷从他愈家抱走他一只兔子,他端详这兔子一会儿道:“这个难道是你抱回去的哪只?”
不会吧?他看着这兔子难道越活越小吗?
七王爷笑道:“这只不是,不过倒是它的种。”
“它的孩子?”愈画良又惊又喜道:“我还以为,你把它抱回去炖着吃了!”
一听着话,七王爷笑容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