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画良!你杀人偿命啊!”宣郡主站在七王爷院子外一边哭一边喊。
叶方将她拦下道:“请郡主回去,七王爷自会查办清楚。”
宣郡主撒泼:“还有什么好查的,人赃并获,人就是愈画良杀的,我知道七王爷偏袒他,可青长可是一条人命啊!”
叶方吵的耳朵快出茧子了一句一话道:“请郡主回去。”
宣郡主站在院子门口插着腰道:“我不回!今日七王爷要是不给出个交代,那我就去禀告皇上!”
听到这两个字,叶方眼里起了杀意,吓的宣郡主直哆嗦,她退后几步道:“你...你想干什么?危险我?”
叶方垂下眼睫:“叶方不敢。”
“你不敢?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见七王爷!”
“你有何事?”七王爷也嫌她吵,出来见她一面。
愈画良跟在七王爷身后也出来了,他看宣郡主这副巴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模样怂的往七王爷身后缩了缩。
宣郡主指着愈画良骂道:“我要你给青长偿命!”
愈画良听着话不高兴了,他皱着眉道:“青长又不是我杀的,宣郡主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我怎么冤枉你了,青长死在你院子的荷塘里,除了你谁还能杀他!”
愈画良无力反驳,七王爷见愈画良理论不过她,挺身而出道:“够了,堂堂郡主成何体统,这件事自会由本王处理还轮不到你一个郡主胡乱断案。”
宣郡主委屈,这七王爷摆明了是向着愈画良,她一跺脚道:“王爷,您不要偏袒他,青长可是一条人命。”
“这件事,本王自有定夺,你堂堂一个郡主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指认陷害他人,该当何罪?”
七王爷一问罪,宣郡主立马怂了,马上头一低,像只小绵羊:“泗染知错了。”
七王爷气消些道:“知错就禁足一月。”
“啊?又禁足!”
宣郡主抱不公平,凭什么愈画良烦了错,七王爷把自己的令牌都给他,想出去就出去,而她,却因为他三天两头就禁足?
七王爷冷眼看她,宣郡主立马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最后她态度软下来了,瞪了愈画良一眼,又对七王爷柔声道:“王爷,您可一定要还青长公道啊....那泗染告退了。”
愈画良看她灰溜溜的走后松了一口气,七王爷看他道:“子良的院子暂时是回不去了,你这些天先住在这吧。”
听的愈画良一愣,好不容易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了,怎么走了一个草之棱又来了七王爷?
七王爷也看出来他脸上的担忧,他道:“子良不必担心,子良睡本王隔壁。”
愈画良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多谢王爷。”
愈画良抬头看看时辰,按照这个时候他应该上班,额不,上朝去了才对。
他问道:“王爷,每天这时候不是应该上朝去了吗?怎么?今天放假了?”
七王爷回道:“今日有家事请了假,前些日子公务繁忙,这几天总是是清闲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哦对了,青长的尸体怎么办?”
七王爷沉下眸子道:“子良,对外就说,青长是失足掉在荷塘里淹死了,明白了吗?”
愈画良点点头,七王爷想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这么做只是不希望让别人知道青长的死跟愈画良有关系。
说实话,愈画良的确很感动,同时又觉得害怕,在这尤其是七王爷,视生命如草芥,死人,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们的心都是冷的,一想到愈画良又顾忌起来,必竟七王爷也想杀了阿柳。
“子良?子良?再想什么?”
愈画良回过神道:“没什么。”
“本王好不容易才休息一天,子良可要陪我好好走走。”
愈画良提起神道:“去哪?”
“快清明了,山上的杏花也该开了,陪本王去看看?”
杏花?有什么好看的,没有梅花傲,没有桃花艳,要不是看他是王爷,愈画良绝对不会和他去,对他而言,今天气阴沉正好适合在屋睡大觉啊!
“哇!”愈画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惊艳到啊。
“李家庄可是有名的杏花村。”七王爷望着那满山遍野的杏花道。
这些村庄大多靠山,而李家庄更是安山而居,每到春分清明杏花一开,整个村庄就像被浸在花海中一样。
杏花呈粉白色,五瓣,淡淡香甜气息,愈画良折下一枝,将它放在手中摆弄,他其实很少见到这么大面积的杏花。
因为这种树通常不作为观赏树,而且作画种杏花的用的地方不多,大多都是画的梅树跟桃树。
他轻步走进桃树,仔细观察它的长势,七王爷看他看的那么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
“子良在看什么?”
愈画良笑道:“瞧这树长的不错,花也漂亮。”
“子良喜欢就好。”七王爷笑道。
愈画良摆他一道:“七王爷不喜欢吗?”
“自然喜欢,不过子良还是叫我字城吧,今日可是请了假出来的,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