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愈鸣良拼命把他救下来,敛笙道愈家的时候,愈画良就十分宠他,什么好东西都给他。
长大后,虽然没小时候那么亲密了,但愈画良也处处想着他。只是敛笙没那么粘他了。
后来敛笙做了官,极少回来,但愈画良也每天都会给在画会睡的敛笙送饭。
直到遇到啊柳后,他们的关系才淡了点....
愈鸣看着儿子,深思极恐。
“七王爷。”
门口的侍卫通报道,愈鸣才想起来,刚才听说儿子出事走的太匆忙,忘了通报七王爷了。
愈鸣等人跪下迎接,七王爷一个手势免了。
直接无视其他人坐到床边,眼神满满都是担心,语气不瘟不火:“谁干的。”
愈鸣敛笙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敛笙知道要说是啊柳害的,七王爷肯定饶不了他。
愈画良肯定不希望啊柳受伤,敛笙道:“回王爷,师兄昏倒在画会门口并不是清楚是谁干的。”
七王爷脾气不好,怒道:“查!”
这声怒吼,把还在梦里的愈画良都吓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不清不楚。
心里还惦念着啊柳,发烧烧的糊涂,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勉强乐着叫了一声:“啊柳。”
七王爷见他醒了这才微微消气,也握着他的手道:“子良醒了,谁伤的你?”
王大夫过来提醒道:“王爷不必担心,愈公子并没受伤,只是感染风寒。”
七王爷放心下来,转头见他又睡着了,心里竟然暖洋洋的。
他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来照顾子良。”
敛笙第一个不乐意他道:“王爷,您可是金躯,怎么让您来照顾人呐,还是臣来。”
“画侍郎,本王说退下。”
敛笙微微咽口气道:“是。”
屋子里谁也没留,只有七王爷一个人,他虽然没照顾过人,但喂药喂水什么的还是做的了的。
他从来没见过那个男人的睡容这么美。他慕子城从来是只爱女色的,头一回被男人爱慕,他也觉得好奇。
偏偏愈画良正是他觉得满意的男子,这才想试试男子之间的情爱是怎么回事。
愈画良烧的难受,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都暗了,这是又睡了一天?
这是哪啊?不像他那小屋子啊,想起身喝点水,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远在天边的水壶,愈画良继续咽着唾沫。
突然七王爷端着一碗药进来了,愈画良看着他真想招呼他给自己倒点水喝,可嘴里就是沙哑的说不出什么话。
七王爷见他醒了,过去把他扶起,浑身没力气的愈画良控制不住自己老往七王爷怀里倒。
慕子城清楚的感觉到了,当愈画良趴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心跳加速。很想就这样把他抱在怀里。
愈画良觉得这简直就是个羞耻的动作,赶紧使足力气推开他。
七王爷笑道:“子良,这是怎么了,害羞吗?”
害羞你妹啊,我只是发烧发的脸烫而已。
老子可是纯爷们。
七王爷端着药,往他嘴里送,愈画良嘴里刚含着药,马上就吐出去了。
什么玩意,这么苦,简直没法活!
愈画良哑着嗓子皱着眉道:“麻烦你,水。”
七王爷也愁眉不展过去端杯茶水给他喝,愈画良喝了点水算是好点了。
“七王爷,药,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七王爷温声道:“那怎么行我可是特意留下照顾子良的。”
愈画良看着那要有恐惧症,太苦了,上次喝那几碗,还好都有果干配着,喝一口吃一堆。
现在,虽然服务人员升级了,但这药也太苦了。
介于他是王爷,愈画良还是忍着一口一口的喝完了。
刚躺下想睡一会儿七王爷就又开口了。
“子良,你房里的画,我看了。”
愈画良弹起一个脑袋道:“啊!你看了!”
七王爷道:“哎,本王知道子良是断袖,但竟然会思慕本王,不知是幸还是不是。”
思慕你妹!断袖你妹!人要自信起来还真能和太阳肩并肩。
愈画良干笑两声没说话。
七王爷又道:“其实本王觉得,子良人还不错,不如和我回王府,朝朝暮暮不是很好?”
愈画良听到“朝朝暮暮”这四个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没想掰弯你啊!当你的直男不好吗!为什么要学人家断袖!
七王爷又道:“虽然,我还是爱慕美色多一些,但我想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
愈画良菊花一紧,他知道他再不说点什么,这个七王爷就把他曲解透了。
反正早晚都得被七王爷拉道王府去,愈画良脑筋一转道:“七王爷。”
“嗯?”七王爷对他温柔一笑。
“您误会了,那幅画是早晚要给王爷看的,我想我要去王府,就得拿出点像样的作品不是。所以就画的那个。并不是....思慕。”
七王爷眼神渐冷:“那子良心里还是只有那个啊柳?”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是断袖啊!
愈画良欲哭无泪道:“七王爷,在下不是断袖。对啊柳只是愧疚。”
“为何愧疚?”
愈画良没法解释,他只能低着头做出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
七王爷也不方便再问,他心里痛苦,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被人拒绝原来是这种感觉。
愈画良,你这样男子,怎么那么让人心痒。
七王爷转身一笑想道:“愈画良,你早晚是我的。”
“子良有心来我王府,我当高兴,今日的事日后不要在提。等子良身体好了,就来王府吧,本王还有事就不陪子良。”
愈画良心里高兴他道:“恭送王爷。”
等愈画良重要可以安心的睡一会儿,门又突然开了,愈画良还没看清人是谁,自己就被压着差点把刚才的药吐出来。
“画良,呜呜呜呜。”
愈画良一精神道:“啊柳,你怎么来了?”
啊柳抱着他就哭:“都怪啊柳是啊柳害了你。”
愈画良摸了摸他的头哄小孩一般:“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你是怎么来的。”
啊柳收了收哭声道:“是愈老爷给我赎身的,要我留到画良身边伺候。”
愈画良吃屎的心都有了,他这个老爹怎么总是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