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必劳烦了,臣妾这便来了。”贤妃的柔和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哦?妹妹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可是心里发虚,所以来一探究竟?”皇后笑眯眯的含枪夹棒的说道。
“皇后娘娘多虑了,臣妾此行前来,是因为抓住了谋害贵妃的歹人。”贤妃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道。
抓住了?!归明月听了心中一喜,他竟是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做到了吗!归明月一想到姬云逸,心里竟莫名的有些踏实了起来。
“哦?贤妃妹妹的意思是歹人另有其人?可这曹尚服口里一直说的都是妹妹你呢。”皇后指着哼哼唧唧含着表姐的半死不活的曹尚服,冷冷说道。
这个没脑子的!大抵只一心想让自己救她,所以才口口声声念叨着,可就是如此才会给皇后留下把柄。
“你闭嘴吧!”归明月忍不住忘了眼下自己的情形,对这猪一样要坏事的曹尚服呵斥道。曹尚服被这一嗓子喊得,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只在痛的抽气,不再敢多说一个字。
“归典珍,你貌似忘了自己的处境了,竟敢扰乱公堂,来人,给我掌嘴!”杨公公受了皇后的眼神指使,便直接下命令到。
又要掌嘴?归明月不禁想起前段时日被王贵妃掌掴的经历,不禁火从胆边生,
“你们谁敢!要是敢打我一巴掌,我立即撞死在这大堂上,让你们落一个草菅人命的名声!”
归明月此时已经豁出去了,反正也早早的得罪了皇后,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但是这耳光她这辈子是再也不想挨第二次了。
包括皇后在内,开封府的大堂之中,所有人都被归明月震惊了,他们震惊的是不是归明月的勇气,而是古往今来竟然有人敢于高高在上的皇室说这样的话,她脑子是不是被吓坏了?
皇后被她的愚勇一时惊,哑然片刻。
“皇后娘娘,我们何不先审一审真正的凶手?”趁着大家没反应过来,贤妃赶紧岔开话题,说道昨夜捉到的那个女史身上。
等女史被带了上来,曹尚服立即直了眼睛。
“竟然是你!你,你竟敢陷害于我!”说着又气又急便痛晕了过去。
女史薛梅是曹尚服身边最得力的徒弟,素日里曹尚服都对她颇为看重和爱护。
薛梅不禁愧疚的看着浑身被打的触目惊心的曹尚服,只可惜她一早就是皇后的人,家人的性命又在皇后手中攥着。
她竟还没死!这帮人是怎么办事的?皇后不禁狠狠的看了一眼自看到薛梅进来就紧张难安的杨公公。
“就是你将幼狼之血浸入贵妃的披风吗?”皇后装模作样的问道:“你既是曹尚服的爱徒,又怎会干出这种事,可是受了什么人的威胁嚒?”
“嘁!”饶是贤妃好性子,见了皇后这般装模作样的做作样子,也不禁嗤笑一声,说道:“你要是还有半丝良心,你就说真话!本宫在此承诺,不会动你和你家人一个手指头,只需要你凭着良心说话,想想平日里你师傅是怎样待你的。”
“师傅终归是师傅,怎抵的亲人的养育之恩,为了你的家人,你也该说实话才是。”皇后见贤妃的气定神闲,此时心里已经有些打鼓,这个薛梅不会跟她说了什么吧?于是便拿出薛梅的家人来威胁她。
薛梅见皇后眼中闪过的狠戾和威胁,知道如果自己若说错一句话,自己家人的性命,便会不保。
可是,若如不说,那他……
薛梅眼中浮现出一丝绝望,“噗通”一声跪下,一口气说道:“一切都是奴婢一人干的,奴婢与贵妃娘娘有过节,所以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那日趁着曹尚服醉酒,偷了她宝库的钥匙,做好了一切后,又引导曹尚服去宝库,好把一切都嫁祸到她的身上。”
“你说谎!曹尚服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她?此言说不通。”贤妃呵道。
“呵呵,待我不薄?只是见我手艺好想留在身边利用我罢了,待我不薄为何到如今还不肯升我为司宝,只让我做个无名无位的女史?”薛梅振振有词,讽刺道。
“你竟如此不知好歹!亏曹尚服一番栽培的苦心。你还有何话要讲,是谁给你提供的狼血?你的同伴是谁,说出来,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此时贤妃上前厉声问询。
“要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都不要再问了。”说着薛梅爬着向前,在晕厥多去的曹尚服身前,郑重磕了三个响头,突然起身,重重的朝堂中柱子撞去,随后气绝身亡。
皇后见此,哼声甩袖离去,这次真是便宜了贤妃母子了!眼神扫过归明月之时,眼中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似是恨意似是嘲弄似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