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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妙菡家徒四壁。

唯有两个屋子，两张床，床上放着为数不多的书。

“妈~咪！”

小宝宝用脚叼奶瓶，向前够着双手，等着伊妙菡来抱抱。

“爸，他吃东西了呀？”

伊妙菡在家里找不到父亲，跑到外面的茅厕。

父亲果然在里面，听声音像是在拉大便。

“爸爸，我回来啦！”

伊妙菡怀抱孩子，玩着逗逗逗逗飞的游戏。

宝宝屁股坐在伊妙菡的手上，双手捂住鼻子。

“爸爸，你是不是太臭啦，他才吃不进去东西呀。”

伊妙菡刚说完，茅草屋里，就传出一声屁响。

“爸爸，你打嗝啦？”

伊妙菡将嘴巴和脖子，挨近宝宝脖子。

宝宝转头，一脸痛苦。

“我带孩子先回家啦，爸爸！”

“哐！”

茅草屋瞬间倒塌，把所有人都吓傻。

“宝宝先交给你一下下。”

一位面善男子，站在旁边。

伊妙菡赶紧将宝宝递给他，冲进去救父亲。

“爸爸！！”

“别过来！我拉屎呢！”

父亲竟然淡定自若，上班时养成的习惯。

卫生间里蹲的时间长，只为了偷懒。

“你快出来，爸爸！”

伊妙菡在茅厕四周乱转，引来了许多邻居的围观。

“诶！！”

父亲使出浑身的劲儿，但似乎干燥了。

他捡起几根树枝，正在学着宝宝往出刮！

随后，又抓了一大把草擦。

当他站起来时，屁股必须撅着，好像夹着粑粑。

邻居太多，他不得已又蹲下。

“爸爸！”

伊妙菡一连几声，没得到父亲回音，喊出了港台娃娃音。

“别喊这两字，去给我买点药。”

伊妙菡父亲委婉的讲出自己需求，伊妙菡听得一头雾水。

还好邻居众多，纷纷帮着出主意。

“你爸这种情况，去药店买那个，最好。”

“一喷上，马上刷拉拉。”

伊妙菡还是没听明白，邻居以为她秒懂。

“请问女士，您想买点什么药？我们药店买一瓶通便露，赠送一袋牛奶。”

“那就要这个。”

伊妙菡一把拽开牛奶，却喝成了通便露。

感觉味道怪怪的，已喝进去一瓶，赶紧拿牛奶压一压。

撕开一个大口子，“咕噜咕噜”喝下去。

“爸爸！你的牛奶来啦！”

父亲掏出一个小窟窿，伸出两根手指。

夹着通便露，刚要喝，留一个心眼，先挤在脸上一点，舔了舔。

只因从小伊妙菡搞错的事情不少，惹的麻烦更多。

“伊妙菡！！这不是牛奶，不过，用起来还可以。”

父亲在用委婉表达着伊妙菡买的正确。

“刺拉拉！”

用完之后，舒服不少。

通便顺畅，所有的不快，通通消散。

“伊妙菡！你等我回家再收拾你，还不是你给我气的，要不然，我能上火？卫生纸给我拿去！”

伊妙菡父亲不上班后，在家里当起了全职姥爷。

自然有点怪脾气，来的时候忘记带纸，才叫伊妙菡回来。

谎称孩子不吃东西，其实，是他拉不出来。

“你今天有课吗？”

父亲在伊妙菡刚要回家时，又给她唠起了嗑，一副更年期提前的表现。

“没有课！”

“那就好，去给我拿纸去。”

伊妙菡赶紧跑回屋里，到处翻着卫生纸。

没有？

“就拿报纸代替也行，嘻嘻，真聪明！”

由于父亲省电，伊妙菡只能在黑漆漆的房间。

总算翻出床底柜子中，一摞密密麻麻文字的纸。

将它们柔成团，摊开，又使劲儿朝里搓。

直到手感具佳，赶上卫生纸的程度，才将它叫给父亲。

“皮肤顺滑了！”

父亲摸了摸被通便露挤到的脸部皮肤，不像从前那样干燥脱皮，补水很彻底。

“爸爸，给你纸！”

父亲又从那个洞里，伸出两根手指。

一夹住，纸便进来。

脑袋被草堆盖住，什么都看不见，不过现在好了。

整理完裤子，总算能起身。

面对周围邻居的刺耳嘲笑，伊妙菡父亲已经习惯。

幸亏这里，离着舒雅爱妈妈家，稍远了一点。

父亲的腿已经蹲麻，在伊妙菡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迈进家里。

犹如一位年长的老者，佝偻着背，微微前倾的身子。

做到床上后，想起了什么。

“我们家纸刚用完，你自带了？伊妙菡。”

“爸爸，这床底下有！”

父亲周了周床铺，嘴巴长大。

“伊妙菡！！那是我重要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