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来了,所以是不是也证明,我做的那把明断,终于派上用场了呢?”他紧紧的攥着他的袖子:“我有没有阻止他?有没有能阻止他?”
这一番问话让人不知前因后果无法回答,而这言语当中的明断剑却让在场的人都一怔,阻止谁?阻止什么?
“我……”
“我真是傻,你肯来,想必那个人想做的事情被阻止了,哈哈哈哈哈!!他绝对想不到,启动那个机器的装置,便是这两把剑,便是你与他,你们两个人的性命啊!哈哈哈哈哈!”
班陆师说的这番话,让人不犹然的心底生出来一个让人恐惧的猜想。
他想到了那些人对班陆师的评价:激进,大胆,而且没有道德底线。
“原来如此。”
琼山阴顿悟了。
“那件事情并不怪你。”她走上前对着班陆师,将他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在他耳畔便低声的说了些什么。
崂万峰还在对他大无畏牺牲自我的精神而感动时,看到了班陆师的身体骤然的僵硬住了。
“这——”
他的眼神逐渐的清明了起来。
琼山阴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将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拽下来,他一边用手帕将嘴上的嫣红擦去,一边对着疑惑不解的两人道:“已经不需要这种胡闹的方式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以为在场只有我一个人在做戏吗?”
琼山阴有些无奈的将衣服穿好,而将头上那些金银朱钗全部都取了下来,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垂在后方。
他咬着衣服上的布条撕扯了一块下来,手绕过了长发将头发简单的挽成了马尾。
“你的意思是?班陆师?”
那个老人面上端着笑容:“你是何时发现我的情况是装的?”
“很简单,我想到了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惊讶才是最真实的您,但这一次,我能看得出来,您一直都在试图引导我,让我将注意力全部引导回对琼山族的过去,您的感情不是假的,但我看您的眼神,却并未任何的动摇——因为您知道我是假的,所以您只将您想告诉我的说出来而已。”
班陆师站起来道:“小家伙,你不差。”
“装疯卖傻,也是您为了不让那些人来打扰您而已。但是对我来讲,我知道真正的疯子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才能看出来您的伪装。”
“哇,你你你,居然是骗我们的!”崂万峰被气得够呛。
“你什么时候若是被这么的冲动就好了。”琼山阴将作势冲上去的家伙给拦住了。
“你的同伴说的对极了,你若是多一些心眼,就不会被蒙蔽这么久了。”老人在后面说道。
琼山阴转过身,眼神微微暗沉。
“您现在承认了您是假装的,说明您也赞同我的想法,对吗?”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班陆师转过身来:“我要的是让他死,只要他死。我就放弃自己的执念,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的故事。但你做好了听到真相的准备了吗?”
“……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我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琼山阴盘腿拉着那个人坐了下来道:“仔细的听,这里面有我们要的讯息。”
……
接着之前发展的故事脉络,被琼山族所威胁关在了地下山穴当中的班陆师,看到了他们的设计图,知道了他们的疯狂。
他们要制造的,可以说是一个巨大且工艺繁复精巧的神柱子。
他们已经将那个地下的建筑做好了,但是所需要的,确实链接其中的关键点,像是一个人身体当中游走四方的血脉。此建筑可以汲取天下之灵的力量化为自己的力量,而材料正是他们所提供给自己的。
他从未见过这种材料。
可以化作水,却又在空气中凝结成玄铁。而温度不同,硬度也随之变化。
越是成温,越是坚硬而不可摧折。
与他们的以往的铸造之术法完全不同,这倒是勾起来了他稍许的好奇心。
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对这个材料居然束手无策。
成温不行,就只能降低温度,而那些人似是知道他所打造那些奇异的管子需要的环境,等到了晚上,他就会被送到比这里更深的地下去。
地下的温度相当的冷冽,几乎要将他冻伤,而琼山明却随着他一起下去,还不断的鼓励他:“你放心,我和你共同进退,你需要任何东西,我都会让他们给你提供。”
“我只要他们不为难文悦。”
“……”琼山明沉默了半晌:“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那你需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