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心闪过一丝惆然.穿越至今.遇上的多是这种玲珑剔透心肝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把他们统统带到现代去.一定会成为万众人瞩目的明星吧.还不被那些少女抢爆了街.
对面的男子垂着眼睛.沒有一丝不规矩的表现.容溪对此很满意.“既然如此.你便叫阿矩吧.”
“是.”那人沒有丝毫的不满.似乎名字对于他來说.真的沒有什么特殊.什么都一样.
孝儿看着阿矩.想着他刚才扮成自己的样子和容溪说过.心里总是觉得有几分别扭.容溪看着她.自然明白她心如何想.
“你想不想不知道.我是怎么判断出來他是假的.”容溪笑吟吟的问道.
孝儿眨了眨眼睛.“当然想.”
阿矩也抬头目光闪了一下.显然.他也是很想知道的.刚才的易容.他认为自己并沒有什么破绽.但是从容溪的表现上來看.他知道.自己在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被容溪识破了.她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很简单.”容溪对两个人说道:“阿矩的易容术的确出色.但是.你不要忘记.你易容的是在我身边很久的人.所以.这个时候所要求的就不只是容貌上的相似.还有语气、神态、甚至是某些特殊的称呼.”
她停顿了一下.淡然道:“你也许不知道吧..孝儿在沒有其它人的时候.私底是不会叫我王妃.而是一直都唤小姐的.”
阿矩飞快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如此.但是仅凭一个称呼就断定自己是假的.抛开其它的一切而认定.这种女子的智慧和心性之钢.也是少见的.
他正思索着.只听容溪说道:“阿矩.你对本王妃的测验.本王妃可过关了.”
阿矩心一惊.刹那抬头看了容溪一眼.面前的女子脸上笑容淡去.如乌羽的眉下那一双眼睛光芒闪耀.华光厉烈里是威与严刹那如海浪.泼卷而來.让人心生畏意.他后退了一步.重新施了一礼.这一刻.沒有一分的不敬与不屑.“阿矩不敢.”
容溪不再多说什么.威慑他人.有时候并不是说得越多.越管用.而是恰恰相反.不多说一句废话.该决断的时候决断.才是正理.
阿矩看着她的脚步轻轻移去.雪白的衣裙在眼前一晃.刹那间一抹飘过的云.捉摸不定.又似一朵洁白的莲花悄然盛开.在那一袭夏日的阳光里.载了无数的艳光.
只是.他知道.这个女子绝对不会是一朵白莲.她的姿态风华.她的荣光注定了只有牡丹才能够盛载.自己阅人无数.也扮过许多人.唯有这女子.笑语谈言之间.那睥睨天下的气度.那凛然忽至的杀气.绝无仅有.
或许……他在心暗暗思量.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以战神著称的宁王吧.
冷亦修此刻在前院.却已经知道了刚才在后院发生的事.他挥了挥手.报告之人无声退下.他轻轻敲了敲书房桌子上的一块砚台.身后的墙壁“咔”的一声响.随即便是轻微的石块相磨的声音.
很快.一条身影从那里面闪现出來.恭敬道:“主子.”
“去查这个人的來历.不能有一丝遗漏.”
“是.”
石门很快合上.房间里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沒有发生过.
冷亦修看着今天的各种件.眼角在触及到一抹暗紫色时.微微一凝.他的唇边绽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里面写的.便是风翼南交上來的关于辰阳参加大比的人员名单.
也对.目前來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是该安安生生参加大比了.
只是……不知道齐王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他拿过一本空白的奏折.在上面刷刷读读.准备明天一早上朝的时候递上去.
于是.随着一道圣旨下.全京城都轰动了.大比明日开始.
原本就一切准备就绪.所有的东西冷亦修都已经准备妥当.不过是因为间出了围场这一档事.所以才又耽误了.否则的话早就应该正常开比了.
京城的大小赌坊早就开赌好几天了.庄家写出了把几个国家的名字都列了出來.任由來赌坊的人赌谁赢.这里面早就炸开了锅.來往人的不绝.赌坊的营业时间也改成了全天候的.里面灯火通明.四周人影绰绰.吆喝声不断.有的人血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如靠着锅快要被宰的鸭.
热气腾腾的屋里突然一凉.门口有人挑帘子里來.这人身材颀长.穿着烟灰色的衣衫.屋内的烛火映着他的衣衫.仿佛闪出无数的烟色波光.让人眼前一晃.
赌徒们都是有些眼见的.立马就知道这衣服价格不菲.再抬头望去.这人的腰间还扎着带子.间镶着一块玉石.绿汪汪的.水润润.如在油里泡过.更不是凡品.
众赌徒心一动.这位可是个财主.保不定今天就能靠他翻了本儿.赌坊的伙计更是眼明心亮.小跑着过來.把手的两个托盘往前一递.“爷.您來得正好.小的这里有刚绞好的热手巾.您擦擦.好带來好手气.”
那人的头上戴着斗笠.进了屋也沒有摘下來的意思.隔着薄纱.只觉得那双眼睛明亮.他轻轻摆了摆手.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