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悬崖边上,只稍不留神便会掉下去,再也爬不上来。
长安轻轻地唤道:“表哥。”
顾生平转身对视间,长安心下一惊,她慌乱的错开视线,低垂着眉目,“表哥天寒地冻的,再不吃,这粥就该凉了。”
时间像是凝住了一般,缓慢地让人心生烦闷。
哒哒哒——
入目的是一双黑色军大靴,顾生平冰冰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表妹,夜深露重你该休息了。”
长安错愕的抬起头,对上顾生平那双满是复杂神色的眼眸。
他这是赶她走?
长安笑道:“好。”
走便走,还怕你不成?
长安刚跨出一步,手腕便被身后的人紧紧抓着,顾生平低沉的声音传进耳里。
“表妹,我让你走便走吗?也不问问远游?”
他停顿了一下,呼吸急促,“刘以欢你到底……”爱我吗?
长安心情复杂,她扒开顾生平抓着的手,走到另一房间,关上门背靠了一会。
爱?
她不爱吗?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爱的,否则怎么会……
长安摸出大肉片继续啃着,不想了,真是太费脑子了。
天还未亮隔壁的门就被敲得‘哗哗’响,长安离得不远,她睡得正香时被吵醒,火气蹭的就冒了上来,她抬眼看向门口。声音很快消失。
长安眯着眼躺了一会,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忍无可忍,长安双脚落地刚站起来,门口的声音忽然消失。
神奇!
哪个瘪三搞得鬼!
长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站在门口瞄着往外看,顾生平门口站着一个彪悍的男人,远远地望过去这背影还有点眼熟。
这不是那个白衣瘦子吗?
那谁张希华,长安站在门口没有动作,那个白衣瘦子又准备敲门,门‘哗啦’一声开了,顾生平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单手提前白衣瘦子,声音低沉,还带着沙哑。
“滚远点。”
眼见顾生平就要关门,白衣瘦子不管不顾的挡在门缝中,“小兄弟帮我个忙!”
顾生平眼皮都懒得抬,“没空。”
他刚关上门,屋外的白衣瘦子又将门敲得‘哗哗’响,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阵势。
顾生平将门打开,站在门口,外面的天黑成的一片,啥都看不清楚,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敲门白衣瘦子的模样。
他抡着拳头就往上砸,这不是白天欺负他表妹的无赖地痞吗?
“壮士饶命啊!我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我这次来真的是有要事相商,还望你听一听!”
白衣瘦子抱着头身上又痛又疼,他冲着顾生平喊着。
顾生平抬脚就往屋里走,门却没有关上。
白衣瘦子露齿一笑,说得通就好,他乐呵呵的进了屋。
俩人进屋,白衣瘦子递上门,长安啥都看不见了,算了睡觉去,再坏顾生平的眼光都不可能差到看上白衣瘦子。
长安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没事很简单的。
不慌,她一定能完成。
第二天,清晨长安正瞌睡的要命,无意中翻了个身,余光瞥见自己又换了个地方,唔……没事。
长安头脑发蒙,等等这是顾生平的房间。
她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最显眼的就是他外套上乌黑的血迹,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已经散去了大半,但长安还是闻见了。
大晚上不睡觉干啥去了?杀人吗?
长安低垂着眉目,翻了个身背对着顾生平,心微微抽痛。
妈的!残疾人士就不能好好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