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老头的身高实在
尤其是桃心将他放下来以后,他和殷临浠站在一起,只勉强到殷临浠的腰间?
小老头吗?
见了他那身高和下颚上挂着的几根花白色的胡须,以及被桃心提在手里时那满脸的不高兴。
我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倒不是嘲笑,只是他那副样子实在有些逗。
那小老头看我笑了的样子,振了振衣袖,满脸不悦的看着我,“你笑什么笑?没礼貌!”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
惊羽这丫头倒是嘴毒的先开了口,对桃心道,“你不是去找医士去了吗?怎么找来这样一个孩子?还假扮老头?”
说罢,惊羽皱眉上下打量起这个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小老头。
惹得小老头气的跳脚,“我是真老头好不好!”
对于他的呼吁,桃心和惊羽却充耳不闻。
只听桃心道,“实在对不住了公主,这夜深了,西北这块地界又歇得早,医馆早关门了,就这样一个还是我硬拖来的!”
“嗯,我看出来了!”我强忍住笑,点点头,“只要有医术就成!”
“你这要求也太侮辱人了,我不干了!”
小老头气的吹吹胡子,转身就走。
可还不等他走远,就被桃心一把提起,将其原地转了个圈放到我面前。
一并“阴森森”的威胁道,“快看诊,否则你今天晚上可别想出这个门了!”
迫于桃心的淫威,小老头敢怒不敢言的小声嘀咕了句,“看就看!”
随后嘟着嘴,为我诊起了脉。
可才片刻,小老头的脸色竟变得无比沉重了起来。
我的心底亦咯噔一声。
难道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样?医士,她没事吧?”殷临浠担忧的上前一步。
小老头却猛地抬手作了个“挡”的动作。
待殷临浠的步子僵在原地,小老头才摸着胡须,表情严肃的看着我道,“你是巫教人?”
此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震惊了。
“医士也知道巫教?”我将信将疑的问。
小老头却满脸不满道,“什么叫我也知道巫教?我就是滇族人,怎会不知晓巫教?”
“你是滇族人?”屋内所有人再次震惊。
小老头装模作样的摸摸胡须,却并不回答这句。
倒是瞪着我道,“你这个小丫头,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究竟是不是巫教人?”
我略摇摇头。
引得其满腹狐疑,“这就怪了,你体内明明有暗蛊啊!”
“你说什么?”殷临浠一听这话,紧张的连忙上前揪住小老头的衣襟,使得其双脚离地,“你再说一次,她体内有什么?”
小老头也不怕他,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殷临浠,一字一句道,“我说她体内有暗蛊。”
“那是什么?”
我暗暗扯了扯殷临浠的衣角。
待他将小老头放下来以后,才对小老头赔笑道,“先生莫怪,他就是这么个容易冲动的脾气。”
“哼!”小老头从鼻孔里出了气。
末了才向我解释道,“这所谓的暗蛊其实就是一种药蛊,它虽能救性命垂危的人,但亦可使人失去知觉。”
“真的!”惊羽和桃心异口同声,纷纷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小老头。
我面上微有些尴尬,随即问道,“那此蛊可有破解之法?”
小老头瞥了我一眼,神秘兮兮的一笑,“旁人定是没有,不过老夫祖上世代豢养药蛊,自然是有这蛊的破解办法的。”
“那太好了!”
我正高兴,小老头又话锋一转,“不过老夫这不是普通的破解办法,你得受得住才行!还有你得告诉我,给你服下这暗蛊的是巫教人吗?”
说到这个,我才猛地记起,“对了,老先生,你确定我体内的是暗蛊吗?”
“废话,老夫行医三十多年,岂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我分明是吃下了一种叫做血丹的丹药才失去知觉的,而且给我那丹药的人也并非巫教人。”
“那便是暗蛊,”小老头不咸不淡的说着话,起身打了个呵欠,“行了,今日天也晚了,老夫明日带上东西再来给你驱蛊。”
“哎?”
小老头只留下这一句以后,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引得惊羽越不满,“这老头搞什么?该不会是骗子吧?”
我苦笑,与眸瞳写满忧心的殷临浠对视一眼。
现在即便是遇上骗子,我也得试一试。
只是那个小老头刚刚说,要带上东西再来驱蛊?
加上之前他说,那不普通的驱蛊办法还得我受得住才行?
我的心里隐隐约约的起了丝不好的预感。
不过那个夜里,我却还是没能问问殷临浠,关于那个清秀女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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