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是不太想回答关于他父皇的问题。
于是,良久...
我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我的问题有些多了,你可以选着回答,又或者...你不想回答也行,我绝不逼你。”
听我这样说,他合起的眼皮才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今日之事,没事先告诉你是我的不对,只因我的人在晌午时现了有人尾随在我们身后,也到了瀚州,而且对方密切关注的对象似乎是你,我放心不下,于是就命人暗中观察,这才现那个人和瀚州的大祭司有所勾结。”
“所以,你带我去看祈神仪式就是为了揪出幕后人?”
殷临浠笑笑,转头对上了我好奇的目光。
片刻又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其实,就算我不带你去,他们也必然会想办法以天神名义,动瀚州的这些百姓将你给寻出来的,所以...这祈神仪式,你去做那个福女是势在必行的,那个大祭司碍于自己身份,不仅不好当面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情,甚至他还得保证你在见到幕后人之前都是安然无恙的,但是只要你最后走上了那个所谓的云顶,你还是躲不过一死,故此,我为了抓住那个幕后人才没有把情况告诉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要放她走呢?”我瞧的出来,殷临浠在和那个黑衣女人交手的时候,似乎刻意的有所保留。
“因为...”殷临浠的声音悠长,目光不知为何突然变的漫无焦点。
接下来,他的一句话甚至犹如五雷轰顶般在我的耳边响起,“因为,我怀疑...那人是小皇叔的生母,窦太妃。”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是殷勉的生母?”我心下惊异溢于言表。
尔后又觉得十分奇怪,“但若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要如此恨我呢?还说我是她路上的绊脚石,这是什么意思?”
“她...”殷临浠目光灼灼的重新望着我。
我被他瞧的心里毛毛的,于是摸了摸脸颊,讷讷道,“怎么了呢?”
殷临浠稍愣,突然抬手扣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将我的脑袋按下,又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
使得我心里方寸大乱。
他才放开我,粲然一笑,“我累了,睡觉吧!”
我呆呆的看着某人。
片刻方恍然醒神,“你累了就回你房里睡啊!”
说罢,我就要强行将他的脑袋移开。
殷临浠却倏地起身,将我推倒在床榻上。
“夫人就在这,我当然就在这睡觉了!”
“哈?”
我瞧着头顶那张绝好容颜间逐渐浮起的一抹算计,心里大呼不好。
但就在我准备逃走时,却为时已晚。
我腰间的衿不知在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我惊的不知所措。
那厮狭长的眸子里却仍旧满是算计。
“你...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的面上滚烫。
瞧着他动手解开自己束的牙簪,只得拼命抱着胸前缩去了床角。
而我的大脑也早已像是煮沸了一锅粥般,迷迷糊糊的。
“过来!”
再抬眼瞧那冤家,不知什么时候竟解开了上衣,正侧躺在床榻上,支着脑袋瞧我。
那半遮半掩的胸前,除却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以外,倒是分外的魅惑。
“你在看什么?”他别有深意的笑,如一头等着羊羔主动送上门的狼一般。
我只感觉此刻心跳的厉害,目光再也不敢瞧向他半眼。
“我...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谈谈正事吧!”
“好啊!”他又笑,修长的手指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往他的方向一带...
使得我身子不受控制的被他圈进了臂弯。
“我们就来谈谈以后要生多少个孩子好了,”说着,某人倒是若有其事的陷入了思量,“嗯...我觉得还是生一个女儿就好,你觉得呢?”
“没正经!谁和你说这事了!”我羞得面上像是煮沸的开水般,就要推开他。
某人却不由分说的将我压住。
“你...”我只得呆呆的瞧着他凑近我,指尖若有若无的划过了我的颈脖,惹起了一阵颤栗。
“别动!”我羞耻的捉住那只随意在我身上游走的手。
他却笑笑,干脆低头咬上了我的耳垂。
“嘶...”我不禁倒抽一口。
身子竟不争气的传过了一阵微妙的感觉,像是愉悦...又像是紧张,令人很是局促不安。
可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
薄唇微微勾起,附在我耳边轻声道,“以前...你不是好奇落红是什么吗?”
“我...”我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霎那只感觉自心底起了狂风大浪,然后心脏竟不知为何,窒的十分难受。
“我我...我看我还是去洗漱吧?”
我欲飞快的逃离现场。
怎奈,手总是成累赘。
还未离他两步远,竟又被他重新拖回了身下。
“我就喜欢你脏脏的!”
“哈?你抽什么疯?”
“这回,再也不会让你逃走了!”
“哈?”
计算过他的目的以后。
我干脆也就将计就计,故作淡定的瞧着他充满了“阴谋算计”的表情。
然后脱口而出,“殷临浠,你什么情?”
“我说你...”
殷临浠果然破功,只得苦笑着扶了扶额头,喃喃了句,“真是败给你了!”
“嘿嘿,”我窃笑。
可就在我以为自己能成功脱身的时候,他却相比之前更为粗暴的将我按下,又随手扯过被褥,将我和他一起盖住...
于是,苍茫的夜色中只徒留了一声声凄厉的杀猪叫声。
“殷临浠,不是说好了谈正事的吗?再说…你的手还受着伤呢?”
“殷临浠,你再乱来我就生气了!”
“殷临浠!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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