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陈不过两月不在宫里,没什么大事,只是笑话闹了几场。
孙柔茵自从被封为后之后,是各种张耀,可是她没有实权,每每不得甘心,还不能不收场,她还想要名声,还想要东西,哪能不是笑话?
那铃兰说起这些事来,就像说书一般,让从没见过外面那些伎俩的赵宁甚是欢喜,正巧苏陈问起,她便献宝了。
但苏陈见过的太多,这些玩剩下的,她也不觉得多有趣儿,只是看在赵宁的面子上,她听着,没评论。
“贵母妃,你听着是何感觉?”赵宁听她说完,眼睛亮亮的看着苏陈,笑吟吟的问。
“还行,你要是喜欢这种的,改天我弄个班子进来,给你解闷。”苏陈摸了摸她的头:“难得你有心,把人留到我面前,她要是喜欢这一口,改天给她找个师父,正经学一学。”
铃兰扑通跪下:“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
“放肆!”赵宁蹭的站起来,变了脸色:“贵母妃面前有你说话的份?!”
“安宁,没事,我只是好意,她不领情也无妨,人各有志嘛,我喜欢的,未必就非得人人喜欢,不过这热闹倒是有的,你出去找阿三,让他出去找个班子。”苏陈摆手,笑着说:“就说是我吩咐的。”
“贵母妃就是好性儿,这些狗奴才都是欺负您好性儿呢!”赵宁跺脚。
苏陈笑她:“若是这就要生气,那什么都得生气了,你气得过来?我可算知道你为何会短命了,都是心太窄了。”
赵宁没想到她会拿这个来打趣,可是自己刚才也说了活了十几年,现下真是一句话都没法回说,顿时脸色涨红,又不好直发脾气,只能嗔道:“贵母妃怎么……怎么这么讨厌呢!”
……
有赵宁在这儿逗趣儿,时间过的很快,苏陈感觉没过多久,周月清忙完了,便立刻过来,连她宫里都没回。
“看你这一头的汗,快,给淑妃打水洗漱。”苏陈抬头就看到了周月清的脸,颜色有点儿不正,她一边吩咐一边起身,还没扶住周月清,反倒是被她扶住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可要慢点儿!”
苏陈顺势就扣住了她的脉搏:“我那点儿伤不要紧,一会儿换次药就行了,让你看着我换,让你放心……别动!”
周月清笑不出来,她太累了,直接坐在苏陈的位子上:“你一时让我洗漱一时又让我别动,又看出什么了?”
苏陈放下她的手:“你不宜再劳累了,伤了脾胃,你再这么下去,是要吐血的。你身边的人呢?怎么伺候的?”
艾草急忙上前:“贵妃娘娘有所不知,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柔妃骤然获封,时常刁难我家娘娘,我家娘娘身份不及,皇上又不在,我家娘娘便不许声张,一直忍着,今天,皇后又让我家娘娘服侍半日,所做之事,分明的二三等的宫女才会做的……”
苏陈看着她,把她看的说不下去了。
“本来不想说你的,你现在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苏陈啧啧两声:“为你家娘娘抱屈,你是没主意的?你有主意就给你家娘娘出一出,你家娘娘又不傻子不会干等死的!”
艾草急忙说:“娘娘恕罪!”
她又不敢跪下,怕苏陈发脾气,但她说的都是实话,她只好看向自家娘娘,眼神求救。
“你不用看清儿,她这身子,是再不能这般劳累了。”苏陈伸手召来端了水过来的宫女,亲自给周月清拧了帕子:“你先去后面歇着,一会儿再用些粥糜,让艾草先和我说说都有什么事,你安歇几个时辰。”
周月清苦笑:“我能不能清静,大概你说了不算。”
“我也没说我说的做数,我只是给你偷得几个时辰的清闲,赶紧去内殿歇着,我身边的宫女应该都是你安排的,反正我看着脸生,你随便使唤,艾草得在前面装门面,不能随身了。”苏陈说这,拉她起来,把她往后推。
周月清便顺着她去了内殿,她转身坐定,写了个方子,让人拿去御药司抓药,她搁下笔就问艾草,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草蹲身回话:“今天那个时间,我家娘娘是要过来的,但是皇后娘娘的人半路上硬是把我们拉走的,人家一等女官,可不是婢女之流,我家娘娘每件事都做的很到位了,偏偏要被挑刺,挑刺不说,皇后动了胎气,拿乔那叫一个熟练,我们娘娘在那儿半天,就差倒夜香了。”
明知道是些夸张的话,但从中也能听个实情,照周月清现在的身体状况,怕不止是被刁难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心病,只是心病这种事,不好开口问。
苏陈就当不知道了,只给她开药先调理着,又看了宫务和账册,能帮她分一点儿是一点儿。
赵腾润晚上过来用膳,周月清还在睡着,苏陈没说,只招呼着他吃饭。
饭吃一半,周月清出来了。
乍见到皇上在这儿,急忙行礼:“苏儿你真是的,皇上要来,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好早早回去,不扰你们。”
“拘束什么呢?”苏陈放下碗筷拉她:“你们女儿都一岁了,你在这儿装什么生疏客气呢?我都不跟你客气,来,一起吃。”
“苏儿!”周月清被她说的彻底红了脸,不和她浑说:“陛下恕罪,臣妾这就回去。”
赵腾润没说话,只冷眼看着。
他现在是越来越常用这一招了,冷眼看人,能把人看的心里发寒。
苏陈本想送她,但她十分慌忙,扶着艾草就出去了,苏陈转身过来就叹气了:“你真是封了个好皇后,这么一折腾,宫务没人管了,估计我是真要亲自做饭了。”
赵腾润说:“谁说的?淑妃不是管的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