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面。”苏陈应了一声,跳了下来。
周月清吓了一跳:“你慢点儿!”
苏陈笑问:“找我有事?”
“皇上一大早就出去了,你可知去做什么了?”周月清心里不安,但有些话,又不能说出来。
苏陈说:“不知道。”
她什么都没看到,当然不知皇上去做什么了。
姚黄从外面匆忙回来,顾不得淑妃在这儿,急忙凑近了低声说:“娘娘,您昨夜出去的事,闹大了!”
苏陈按住她的肩,让她稳住:“谁闹的?”
姚黄还没来记得说,就听到门口中气十足一声怒吼:“苏儿!”
赵腾润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似的,正踏着心跳的节奏:咚咚咚咚。
周月清看了苏陈一眼,对着赵腾润就跪下了:“皇上,就算苏姐姐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您也不要对她动怒啊,您和苏姐姐是……哎啊!”
“滚!”
赵腾润正是气头上,眼看她在这儿碍事,直接一脚踢在她肩头上,把她踢开了去。
苏陈眼皮一跳,没想到他这么生气,不由就退了一步。
她不退还罢,一退就显得心虚,赵腾润更是生气,伸手拽住她手臂,直接往屋里带。
苏陈没敢和他硬碰,顺着他的力,被他摔在榻上。
后背摔的生疼,眼看他要来真的,苏陈急忙说:“皇上,您有什么就说出来,别这么发无名火,我不知道会惹你生这么大气……”
“朕给你真心,不是让你这么践踏的!你知道朕最厌恶什么,你偏偏还要往上踩,你把朕放在何处?可有放在你心里?”他怒火上头,什么都听不进去,直接按住苏陈,衣摆一撩,硬撞进来!
“啊!”
苏陈被他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再怎么也没被这么对待过,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顿时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你疼了?”赵腾润神色冷漠,按手在侧,眼里寒冰蚀骨,直视她的眼:“朕比你疼千倍万倍!你既然不拿朕的心意当回事,那朕何须再给你真心!”
苏陈呼吸一窒,差点儿厥过去。这么生受着可不是她的性子,她奋力把手从他手下挣开,叫他全名想唤回他理智:“赵腾润!”
他眼里森然冷意都吓不住她,也跟本就不会引起她的忌讳,她骨子里的观念还在,此时的礼教世俗如何约束得了她?
缩身往后,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拉过一旁锦被挡住自己,苏陈和他的眼神对上,无奈不已:“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你能先听我解释一下吗?从我对你表白开始,心里就只有你一个,所以我才会努力的想要做好一些事,做到能让你满意的程度……”
赵腾润冷笑着打断她:“所以那俩人就是你放的……”
苏陈伸手把他按住,直接把被子裹在他身上,困住他的动作:“听我说完。佛家言夙世因缘,但我上辈子死的时候还是单身,来到这儿之后,无论萧厉还是萧氏都是辽的关键人物,无论是仇是善缘,来日收辽就多一份把握,他们俩人是如何到高位和你的后宫的,你比我清楚,我不信他们几句言语能挑拨了你,除非是你对我无情了。”
赵腾润眼睛充血:“你还敢提姓萧的!”
“浑说的你也信?”苏陈真想打他:“老娘两辈子加起来就你一个男人,你信别人都不信我?”
他这话太过伤人,苏陈直接拽了帐绳把他缠了起来。
有被子裹着,他胳膊来不及出来,急喝:“你干什么!”
苏陈手上加劲儿:“让你冷静冷静!”
到脚边不够了,她直接把幔帐扯了,又裹一遍。
赵腾润眉头紧皱,眼神一直盯着她,到最后被她裹成了个蛹,动一下都难。
苏陈也不多话,就在他旁边坐着,找出药箱,自己上药,疼的直抽冷气,咬牙忍着,后来脱了外衫,甩在他头上,换了衣服。
赵腾润眼看着她把衣服拿开,然后当着他的面重新挽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愤怒还在,但也在渐渐平静,很是微妙:“你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对朕的。”
“你不就是因为如此才把我留在身边的吗?”苏陈束好了发,盘腿坐好:“现在能说,刚才为什么生气了吧?要是不够冷静,我叫人送水进来。”
赵腾润看着她,没说话,他过去的时候见到了人,但是人已经死了,是那几个暗卫说的,她和萧厉有一腿,说是她自己说的,而从一开始,他会去山腰间,就是因为她的手书,两者联系起来,是个男人都得气炸了,而他不过是来求证——
“你把朕解开。”
苏陈不动:“你先说,说完我再解,除非你不要面子,现在叫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