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料挨了巴掌的怜妃忽然松手,孩子直直的掉了下去,真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伸手探了一下,音息全无……
这一变故,怜妃也没想到,她更是惊讶的看着那孩子,急忙抢进怀里,惊恐的发抖。
皇上咚的一下摔在地上,这才惊到外头的见喜,见喜急忙叫太医来。
一阵忙乱之后,怜妃被拉了下去,皇后被单独留在内殿,太医们从内殿里退出来,站在殿外候着。
众皇子闻讯赶来,都在殿外等着。
“父皇不会真的要对母后如何吧?”七皇子赵京塬此时在外面,不知该往那边站,只能先说话。
赵联看了他一眼,漠然别开脸。
赵腾润倒是笑了笑:“你难道不担心父皇的身体吗?这次可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正常的情况下,病倒了,这次本就病着,若是再病一次,有你哭的。”
“怎么是我哭?难道你不哭吗?”赵京塬还不太明白他话的意思。
赵腾润摸了摸他的头顶:“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皇上不多时就醒了,召了腾润进内殿,让他处置皇后。
“皇上……”赵腾润虽然是太子,但也不能答应这种……对嫡母不利的话。
皇上让他设宴:“既然你不舍得动手,朕亲自动手!你设宴关联住宾客,朕自己知道,千百年来宫内无子,不是别人的原因,都是不组合,没有阻止任何人,这是你的权利……”
别人不能阻拦她,她却可以阻拦别人,真是太厉害了!——这足以让人心生敬畏,还有恐惧!
苏陈的声音传来:“放轻松……这不是你的错,他们都有自己的判断……”
赵腾润一阵急喘:“呼……我这是怎么了?”
他撑住床榻起来,入眼却是他自己的寝宫。
苏陈端着药碗,“你大概可能太激动了,别急,来,先把药喝了,等你恢复一下,咱们慢慢玩。”
……
赵腾润是在下旨之后昏倒的,当时众人一阵慌乱,毕竟宫里的事,岂是说纸荒唐尽可言?
虽然众人惊叹而且猜测,但赵联至少把人安排出去了,内宫的事就只让内殿的知道,而皇后,她在自己宫里,除了行动稍微有些不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干涉。
她是皇后,该有的一切都有。
苏陈照顾着赵腾润,喂他服药之后,带着药去了凤栖宫。
那是让楚练准备的药,补药。
但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这药在别人眼里是补药,在皇后眼里,就是能追魂索命的毒药。
皇后一看到苏陈立刻就往后躲:“陈氏!”
苏陈放下药,坐在下首,很自然的说:“别那么大声,小心惊扰了殿魂。”
“你,谁让你来的?”哪怕知道这种问题问出来很像傻子,但她还是问了,她没办法在皇上和她说了很多一针见血的实话之后还能对苏陈无动于衷。
她觉得苏陈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苏陈在宫里,一直都是隐忍的,她可能一直都知道?
苏陈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做过坏事的人,都会心虚,会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在害你,但我这药,真的只是温补提神的,无论你信不信。”
这药,她是一定得喝下去的,不主动喝,苏陈也不手软,直接灌下——
皇后被迫昂着头,裹着泪水吞下这些恶心的汤药,直到碗里一滴不剩。
她推开苏陈,直接叫着:“陈氏!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苏陈冷眼看她,这么有精神,看来这药确实很好。她摊手:“我也没想过要让他放过,反正我的家里人,他一个都没放过。”
皇后抚着脖子:“你知道本宫说的什么意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本宫做过什么,如今都是应得的,但是你……你就是个例外,不过皇上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苏陈扶她去坐下:“如过你能再多说些,我想皇上会对我下手更快。”
皇后坐下,笑的解脱。
凤栖宫里。
最后出来的人就是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