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叫干爹。”
“嗯?”
“你得跟着我叫干爹……”
令狐小丫恍然,在楚朝阳怀里扭头,冲着廖美芳甜甜叫了一声:“干爹。”
廖美芳面容悲戚,擦着还没酝酿出来的泪,挥手跟二人说再见。
令狐小丫一步三回头,仿佛看到廖美芳挥着小手绢在叫她留下似的,心里几多不忍;楚朝阳牵着她手的力道一再加重,到了院子里才放松。彼时令狐小丫的小手已经成了烟熏凤爪。
楚朝阳把车里的音乐都换成了莫扎特……
听得令狐小丫昏昏欲睡,提议可以来首动感的,楚朝阳睨她一眼,“你懂什么,莫扎特的音乐最适合胎教了。”
“……”
有这回事么?
“来首有歌词的也好……”
“莫扎特是作曲家,没听说过他作词,也没写过歌剧吧?”
令狐小丫贼兮兮地笑,指着他说他傻,“他没写过歌剧,《费加罗婚礼》和《唐璜》是你写的?”
“……”
瞅见令狐小丫得意他心里很是不爽,楚朝阳想了想,笑,“他是作曲的,戏剧脚本不是他写的吧?”
“……”
令狐小丫吃瘪,她是中文系毕业,上学的时候不打工的时间就都泡在学校图书馆里,当然看过《费加罗婚礼》的文字版,记得作者是个法国人,叫什么记不得了。
楚朝阳哼着小曲,把车停在某珠宝大厦楼下,令狐小丫没下车,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
——TZ明明有代理某国际品牌的珠宝,她怎么会想到楚朝阳会带她到别家来买戒指?
楚朝阳也没硬让她下车,自己进去了,让她在车里休息。
令狐小丫伸个懒腰,楚朝阳特意把靠背调后,让她可以舒服地半躺着,再听着舒缓的莫扎特,不犯困才怪。伸伸懒腰,打打哈欠,坐起来之后好像没那么困了,忽然闻到了茉莉的清香,不是第一次坐楚朝阳的车,却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车内装饰。
记得原来没这些多余的东西,就是原来的样子,好像连坐垫儿和防滑垫都没有,现在……方向盘上了多一圈暖融融的毛,后视镜上多了一串小香包,安装了车窗帘,纸巾盒、整理箱、光盘包、雨伞筒、雨伞……这些东西是刚有的吗?
拉上窗帘,伸手拿过离她最近的光盘包,打开看,里面都是CD——车里的光盘包除了放CD还能放啥?让令狐小丫奇怪的是,七张CD居然都是空盘刻录的,都用记号笔标注了内容和刻录时间。
内容都是些有关胎教的,或是纯音乐或是《妈妈必读》的声频,令狐小丫脸上笑出了花儿,原来楚朝阳这么细心,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不过……
……时间?不是这几天的刚刻录的,是九年前……
九年前……
令狐小丫心念一动,楚天骐?他今年八岁,九年前的话,不正是给他、他妈妈听的吗?这东西怎么会在楚朝阳这里?难道,楚天骐真的是他儿子?
不会不会,楚朝阳今年才29岁,9年前他还是学生。
可是……他是学生,不代表楚天骐的妈妈也是学生……
楚朝阳拎着个袋子回来了,放到她怀里之后才发现她拿着光盘包发呆,他伸手拿过来放好,示意她看袋子里的东西。
令狐小丫指着光盘包,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问,犹豫了下,收回手,打开袋子拿出了里面的小袋子。
小袋子里面是宝蓝色心形绒盒,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除了是戒指还能是什么?没想到楚朝阳居然大男人到这个地步,连挑选结婚戒指都没有征求她意见。
不情愿地打开——
居然是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