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刚拉近,令狐小丫就很给力地昏过去了。
刘小云跑过去扶住令狐小丫;楚天骐瞪着电视机发愣,担架上血人似的那个,真的是楚朝阳?
断线珍珠般,楚天骐眼泪簌簌滴落,一声不吭继续低头扒饭。
老板娘和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昏倒了?众人帮忙,把她送到了镇上的诊所,刘小云和楚天骐两个孩子也一并带过去了。
一路上楚天骐都绷着脸闭着嘴也没再哭,刘小云跟他说话也不理;还没到诊所令狐小丫就行了,看到刘小云抓住就问:“小云小云,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吧?佳琪说他只是轻伤,他……”
问得太着急,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昏了过去。
刘小云不敢叹气,生怕惹着了楚天骐,知道他是硬憋着不哭。楚朝阳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唉……刘小云在心里叹气,要是楚天骐是他弟弟就好了,有爸爸妈妈和小丫一起疼他。
令狐小丫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楚朝阳,楚天骐往后缩,不想去。
“为什么,你不想去看看他吗?你不想知道他有没有事吗?不……他一定没事,一定没有……佳琪说了,他只是轻伤……”
赶到医院,沈佳琪看到他们很是意外。
“不是说是轻伤,你们怎么……别哭别哭,小丫妹妹他真的没事,做完手术就好了。”
“都做手术了还是轻伤?你不要骗我了,我都看到了,新闻里都播了……”
看见沈佳琪,令狐小丫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下来,满心都是对楚朝阳的担忧,早就忘了昨天下午阿曼达的事。
手术室灯灭,楚朝阳被推了出来,麻药还没过,仍旧是沉睡着。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无血色,任谁看都不会赞同他只是“轻伤”。
“朝阳……”
想跟着过去,被小护士拦住,说要过会儿家属才能进病房探视。
沈佳琪似是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安慰地搂着令狐小丫的肩头,沉声道:“小丫妹妹,昨晚朝阳跟我说,他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亲口听到你说爱他。”
令狐小丫泣不成声,“如果他能好好的,我一定会说,我一定会,他爱听多少次我就说多少次,不,比他想听的要多一次……”
“呜呜……”
一旁的楚天骐也憋不住了,抱着沈佳琪的大腿开始哭,哭得声嘶力竭。
小护士走过来,瞪沈佳琪一眼,“嘘——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
在医院了,这样的场景不知道一天要发生多少次。
病人在病房或手术室里,家属在外面嚎啕大哭;起初医生护士都会劝解安慰,时间多了,碰见的多了,恻隐之心渐渐消退,开始厌烦病人家属的不懂事。
这个不能说是医务人员冷血,毕竟,见得多了总会麻木,再珍爱生命尊重生命也不可能每次都心平气和耐心加倍地安慰每一个病人家属。
几个医生从病房出来,拧着眉头边走边说,好像情况很不容乐观。
令狐小丫冲上去抓住一个医生的袖子猛摇,问:“他没事吧?他不会死吧?他会好好的吧?”
沈佳琪把她拉开,拉着楚天骐拥着她进了病房。
刘小云拉拉楚天骐的手,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楚天骐乖乖跟着他出去了。
沈佳琪很感伤的来了几句开场白,搞得跟追悼会似的,惹得令狐小丫眼泪哗哗如同下雨,要不是已经声嘶力竭,早就哭得震天响了,就是阎王老子来了也得把他吓得大小便失禁。
末了,沈佳琪叹口气,拍拍令狐小丫的肩,还擦了擦不知道有没有流出来的眼泪,一副参加完追悼会让家属节哀的模样。
“有什么话,你跟他说吧,我相信他能听见……我……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