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被人喊出名字,不知道开心还是怎么的,那表情挺难拿捏,也说不清是笑还是烦呢。她无奈的应了一声,承认自己就是宁夏。
“我是程烁!你应该听瑾提到过我吧!”程烁满面阳光般耀眼的笑容,并对宁夏伸出右手。
宁夏心里咯噔一声响,她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无巧不成书,这个程烁还真和迟瑾风认识。她瞧见了程烁伸出手想跟她礼貌性的握手,算是真正认识了,犹疑了一下,即使她不想认识和迟瑾风有关系的人,还是碍于礼貌勉为其难。
“你好,程先生,恕我孤陋寡闻了,当真的没听说过您的名字。”宁夏这说的是实话,她真的没听迟瑾风说起过他。
程烁听宁夏这么说,有些失望的样子,低声也不知道叨咕句什么,看到宁夏疑惑的眼神后,才笑笑说,“是我太无名小卒了,所以你才不认识,倘若像你一样,就是另个境界了。”说完拿出张名片,递给宁夏。
宁夏双手接过,看了一下名片,上面写着丽尚珠宝公司总经理,程烁。这家珠宝公司,宁夏还是知道的,也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大名鼎鼎的珠宝公司,在南方是聂氏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这几年,丽尚也想着主攻北方的珠宝市场的,但是宁氏稳稳的屹立在那里,主要的市场份额,丽尚还是没能力抢走的。
此时,有伙计过来喊程烁,说毛料已经安置到解石机上了,可以解石了。
程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宁夏说,“怎么样,去看看我解石去。”这时他的话里已经少了一句,那句要是真的出了极品,他就和宁夏一人一半的话。之前说那句话,也不过是为了认识宁夏的借口,此时已经知道她是谁,自然就没必要玩儿虚的了。
宁夏本来也没奢求什么,她可不指望着程烁会真的分她一半,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就此会压下什么后账,等到某个时候的,就被人拿出来讨走。
宁夏笑道,“你去吧,我也来半天了,也相中了一块毛料,这就让伙计给我称重算账去,你去忙吧。”
程烁也笑着点头,说了句好。
等程烁去解石了,宁夏赶紧走人。走到仓库外面,福伯正拿着蒲扇坐在阳伞下喝茶呢。看到宁夏空手出来,呵呵笑着问宁夏怎么就没一块相中的吗?他还只当这次进的货不赖哩。
宁夏笑道,“今儿赌运都被别人抢了去,运气不佳,就别凑这个热闹了,若不然赔了我的嫁妆本,让我去哪里哭鼻子找回来呢?”
福伯哈哈大笑,放下蒲扇对宁夏招招手说,“来,过来喝杯茶吧。”说完喊伙计将茶壶里的茶叶倒了,重新沏上新茶。
人家都另沏新茶了,宁夏也不好意思说不喝走人,那样就太不礼貌了。她鼻子尖,那热水一倒进茶壶,就飘出香味来了,嗅着那茶香就知道一定是极品好茶。貌似她许久也没好好的品过茶了,所以要走的心思被茶香勾\/引的,也放下了。
宁夏就在福伯旁边坐下来,福伯一边笑着摇着蒲扇,一边开腔,“等会儿还有个大家伙要到了,你有没有心瞧瞧,要是赌涨了,赚个盆满钵溢,保准你嫁个一百回的嫁妆都有了。”
宁夏听着这话觉得刺耳,不过也明白福伯只是借着打个比方形容一下,也就没往心里去,她听福伯说出还有个大家伙,知道又是分量头不轻的大毛料,先别说什么有钱没钱的问题,如果真是块好毛料,她解出来了,可以立即在这里卖掉的,正好这里有那么多人,不说别人,就程烁而言,倘若他想要,多少钱他也能付的起的。
宁夏就在这儿陪着福伯一边喝茶一边闲磕牙,等到福伯说的那块大毛料被卡车载来了,宁夏还真是吃惊不小,单看卡车上那高度都超两米的翡翠原石,就知道这个大家伙真的是非同凡响了。
也因为这块毛料太过巨大,福伯出的价格还比其他毛料的价格要低,要知道,即使这样,这块重达五吨多也要花上几百万呢,常玩赌石的人都知道,可赌小不赌大,除了大的翡翠毛料花钱要多之外,另一层的意义就是大块的多数都是山料,除了赌垮的风险大之外,就是没什么机会能出得了高翠。山料远不及那些河床料赌涨的几率大,即使出翠,也多是档次极低的翡翠,别想着抱更好的期望。
尤其宁夏看清楚那块巨型毛料的皮色后,更不看好了,那褐色皮的原石,皮壳颜色变化从褐色到褐黑色,这样皮色的翡翠原石,种不会老并且水短,一般不会有翠。
将那块毛料卸车还得用吊车,光卸车就费老鼻子劲儿了。出手这块毛料又赚不到多少钱,因为绝对没人敢要,宁夏看着那块毛料,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样明知道会没销路的毛料,福伯这样的老狐狸怎么也会进呢?
“怎么样?丫头,看好这块毛料吗?”福伯笑呵呵的指着那块毛料对宁夏说着。
宁夏果断的摇头,这样的毛料不用让绿蔓帮着她透视,她也能判断的出来,谁买这块毛料谁就等着赌垮吐血吧。
在仓库里看毛料的那些人,也知道福伯进了一块巨型毛料,都走出仓库来看热闹。其中也包括那个程烁。
这些人来,还就宁夏算是淡定的,其他人一看到这块毛料这么大,不停的传来啧嘴的声音,没人看好这块大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