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对着聂琛一呲牙,冷哼一声,才说,“谢谢夸奖,你真是高抬我了,事实上,我撒谎的时候经常要对着稿子念的。”越看聂琛的表情并不是假装什么,宁夏也一头雾水,她无法知道聂琛怎么会暂时性失忆的,可是还是觉得这样挺好,省的他记恨她刚刚在浴缸里淹他,追问她到底想做什么之类的,那样的话,她更没办法解释清楚。
“好心提醒你,小心青镯点,还有你的那个大管家吧,别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可是好心,你要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也随便你。”看着聂琛的气色,应该是没事了。宁夏也放心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会儿竟然有种虚脱似的感觉。
伸手想着将聂琛从浴缸里扶起来,聂琛却排斥的拒绝了,用那只带着龙石种绿翡镯子的手,挡开宁夏的手。宁夏的视线被绽放着荧光的镯子吸引过去,望向那只镯子,皱皱眉,她知道这只镯子很卡聂琛的手,他还老戴着,不难受吗?心到嘴到,她随口说了句,“你还真变态,这镯子怎么还戴着呢?”故意这样损的说话,是想着掩盖她对聂琛的关心的。
聂琛目光沉郁的盯着宁夏,好半天,他才给自己找出一个借口回应宁夏,说,“是你说的这是时尚!”他的压低的声音里夹杂了很重的怒气,和他一贯清冷的气质很不搭调。就像是一块冰山上突然冒起了火,那样的不自然。
宁夏差点笑出声来,眨着大眼睛望着聂琛说,“骗鬼的话,你也信啊,恭喜你哦,你正式跨入脑残俱乐部了。”她的话刚落地,就听到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浴缸上,等她的视线追过去,看到聂琛的左手上已经没有了那只龙石种的镯子,再看,那镯子碎成了两段,落进了浴缸里。
“你有病啊,那可是几千万的镯子!”宁夏一下子急了。看到那只超极品的龙石种镯子就这样完蛋了,她肝儿疼。
聂琛则脸上一片冷漠,刚刚还有怒火爆发的迹象,现在他又恢复平常了,眼珠如夜雾般,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着,不肯放容。
“那又怎么样?”聂琛从嘴里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语气轻的就像是从天空中徐徐飘落下来的羽毛,眼神清冷的更像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宁夏抬起她的左手腕,指着她手上的那只龙石种的镯子低吼,“你那只和我的这只是一对儿,你是猪吗?忘记了吗?现在就剩下一只了……,而且这镯子是我的哎,你这个混蛋!”宁夏差点都动手了,看到一对龙石种的镯子,就剩下她这一只了,心里不爽极了。这龙石种的翡翠,可是她第一次赌到的极品翡翠,意义非常。
听着宁夏的话,看着她这么生气,聂琛的那夜雾般的瞳眸里,开始闪烁星光。伸手从水里将那变成两段的镯子捡起来,他的表情也没那么淡定了,眼底也开始漾着遗憾。只是片刻,一片平静又取代了一切,就像是夜幕下沉静无比的大海。
好半天,聂琛才清冷的说,“你总是这样,是你的你不珍惜,不是你的,你又偏抢。镯子碎了,才知道它是你的,是不是也要等我……”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宁夏还对着聂琛手上那变成两段的镯子,唏嘘不已,根本没去注意聂琛的话。听着聂琛没声音了,才恍然的抬起头,问他,“你刚才唧唧歪歪的叨咕什么呢?”
聂琛脸上的肌肉微僵,扬手将手中的断镯扔到浴室的地上,然后从浴缸里坐直身,开始一颗颗的解着衬衫的纽扣。再漠然的对宁夏说了句,“我要洗澡了,你要是有兴趣看的,可以先问我买票吧。”
混蛋!宁夏猛地闪到一边,她脸颊开始烫热,嘴巴却强硬的说,“呸,就你的身材,我买票去看猪去,也比花在你身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