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安说:“你这么喜欢野人,让大叔抓一只女野人回来,以后给你做媳妇。”
“抓个男野人给你当丈夫,哼!”
言溪安瞪着弟弟,怒道:“你是不是欠揍?信不信我让大叔揍你。”
“切,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叔,为什么会揍我。”
“哼,懒得和你说。”
陆羽心想:“言溪定你这小子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断了你的肉食。”
吃了饭,陆羽又把野人的事情告诉了老高和陆迪。这两人对龙鳄很畏惧,但对野人却没那么害怕,可能觉得野人就算再厉害,也脱离不了人的范畴,总会比其他的猛兽要容易对付一些。
今年上半年的气候天气确实是好,要收水稻这几天,天气很晴朗,田也被晒的很干,很适合下田割稻子。
这天言夫人早早起床做好一天的饭,然后五个人都进了安定谷。山谷里冬天不冷,夏天也不怎么热,下田干活也没那么难受了。
陆羽一共买了四把镰刀,除了言溪定,其余四人都拿着镰刀下了地。割水稻也不算什么很难的活,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割的时候小心伤到自己。陆羽之前也只有割草的经验,没有割过稻子,但他眼疾手快,动作迅速,他一个收割的速度,比其他三个人加起来都快。
水稻被割下后,需要一排排的摆在田里,晾个一天半天的,才能再扎捆或者脱粒(把谷粒从稻禾上弄下来)。
天确实不热,但一直弯腰在稻田里干活,每个人的脸上脖子都会被干燥又有些尖利的稻叶给刮到碰到,这让人很不舒服。陆羽心疼他们几个,几次叫言家三人上岸,自己一个人割就行,但那三人都坚持着,谁都没肯上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言溪安忽然“啊”的叫了一声,陆羽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割到手了。”言溪安右手握着左手,站在田里,看着陆羽。
陆羽连忙跑了过去,说要看看伤口。言籍白夫妇也都过来了,一脸担心的看着女儿。
伤在言溪安的左手大拇指上,伤口很深,陆羽非常心疼,带着言溪安先去溪边将伤口洗了一下,然后又找来几片大点的树叶,用草茎绑着树叶,包住了伤口。
“大叔,你看我都没哭。”
“嗯啊。”陆羽心疼的都说不出话来,觉得言溪安如果哭出来,可能还更好一些。
言夫人担心言溪安伤口发炎化脓,想去林子里找些草药,给言溪安敷上。
言溪安说不用,她伤口好的快,不用药也没事。陆羽也让言夫人不用担心,理由是他自己就懂医术,伤口很快会愈合。
但想了想,陆羽还是自己去树林里找了一些常见的草药,让言溪安自己嚼烂,然后替她裹上。
中午就吃早上带进来的饭,吃饭的时候,陆羽又问言溪安,手指还疼不疼。
手指刚被割的时候,言溪安眉头都没皱一下,但这时陆羽问了一句,她却忽然眼睛一红,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言溪安一落泪,登时陆羽的一颗心都快碎了,但因为言家四口都在,他也不敢对言溪安有什么过于亲昵的言行,只能说道:“是不是很疼,让我试一下,看能不能让你手马上就好。”
言籍白也笑着说:“不哭啦,等过段时间,让你妈妈带你上街扯布做衣服。”
言溪安抬手擦了擦眼泪,又将那只受伤的手伸到陆羽面前,说:“那你快试试,让我伤口马上好,要是不能马上好,我就不理你。”
“溪安你怎么说话呢,你的手又不是你大羽叔割的。”言夫人也很心疼女儿,又温言说道:“你大羽叔本事大的很,让他帮你看看,肯定会好很快。”
言夫人说话间,陆羽又解开了抱住言溪安大拇指的草茎树叶,小心翼翼的扯下敷在上面的草药。随即陆羽手指在空中虚点,口中念念有词,言溪安立刻觉到一股温温柔柔却又看不见的东西包住了自己那根受伤的手指,整根手指都暖洋洋的,尤其是伤口处,热热痒痒的,非常舒服。
很快,本就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接着又结起了痂。几个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大觉神奇。
陆羽吁了口气,问道:“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言溪安仔细的看了看大拇指,又说:“大叔,你是怎么弄的,我手已经好了。”
“好也还没好,小心别碰到伤口。”陆羽也是第一次用法术替别人治伤,他本来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行,好在很有效果。虽然这只是小小的一道伤口,但因为是长在别人身上,陆羽还是是耗费了不少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