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也挽不回什么，人们只愿相信他们所相信的东西，花叶一死，顾北泱与柳小姐的死再也无法撇清。

出殡时辰一到，柳夫人被搀扶着出来，比起前几日不知苍老了多少，她抚摸棺椁，肩膀抽动，柳大人在一边安抚，眼中亦是泪光。

此等场面当真是看不得看不得，希月退后，脚下踩到了东西，因不知道踩的什么就又踩了踩，踩到身后的人闷哼一声，希月才知道，原来踩到人脚了。

回头一看，原是熟人，闭关读书的文泽今日居然出来溜达了。

“文泽？你不是在闭关啃书嘛？”希月看到墙角的文泽，文文弱弱，动静有礼，腰上挂笔墨，确是文泽没错了。

文泽一笑：“昔日与柳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仰慕其才情，闻此噩耗，上门送柳小姐最后一程。”

“哦。”

“哦？你我多日不见，一个哦字就完了？”

“若不然？还要我给你个大拥抱，点串鞭炮？”

“这到不用了，今日是柳小姐出殡，喧宾夺主不好。”

“那你说那么多废话。”

“我说是我说，你做是你做。”

“呵呵呵，不管你说不说，本郡主都不会做。”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希月很神奇，她总能把身边的人给带偏，比如文泽，外人面前的玉笔书生，在希月面前就是一斤斤计较的……玉笔书生。

这样看来，顾北泱自小与希月同吃同住，还能保持本心，当真是厉害。

“不与你说笑，方才我见人都说，顾公子与柳小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真是假？”

“假的。”

“如此肯定？”

“阿泱平日足不出户、闻人不识，我敢打赌，柳小姐未出事前，阿泱连柳小姐是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可惜了柳小姐一片痴心。既不知道是谁，明知有浑水，顾公子还来？”

“那是因为，本郡主来了。”

“你又为何要来？”

“这里有栗子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