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霍的一声立起,满脸通红,从眼里迸出凌厉的光出来。
芸生见了,倒有些胆怯,但想起杜茞生这几日在耳边撩拨的话,又壮了胆子,厉声道:“怎么!还敢拿这眼光瞪我!反了你不是!看我怎么教训你!”
眼睛余光看到窗边案几上有个瓷瓶,便抓了在手,向秀娘猛的掷去。
这下出奇不意,谁也没想到前一个时辰还在床上歇息的芸生怎么突然如此暴躁,惊讶之余大家都呆了。
于是便听得乓的一声,秀娘不偏不倚被砸中了额头,顿时头破血流,眼前一黑,一声不吭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
杨婆子和英卓都尖叫一声,把已经被自己行径吓软了的芸生又惊了一大跳,眼前一黑,也昏了过去。
这下院子里又是一通大乱。刚进门的子贴自然赶紧去救秀娘,春燕赶紧跑去叫了府医。轰乱成一团。
刚好杜国公这日休沐在家,听到这边大乱,不免又加了一层烦忧。待要骂人,又不知道骂谁?
蔡氏和杜茞生自然称愿。
半夜里,秀娘才悠悠醒来。子贴和英卓二人在旁边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她瞪着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芸生怎么变成了这样子?平素温和有礼的他最近怎么变得脾气如此暴躁,一点就着?明儿得让子贴查查。
但无论如何,她也明白,这杜府,她已经呆不下去了。
动手打人这种事,会上瘾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前她在沈府,和那些下人们一起住的时候就看清了这个道理。
那些没用到底的男人对自家婆娘动了手,却总狡辩说是女人的错。或者下跪苦苦哀求。等风头过了,一时不顺便又打上了。更有甚者,打起来根本没有理由。想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