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怀孕一事天下皆知,欧阳㫥也携着柳莺樱去了太子宫庆祝,顺便给了一些药材珍品,给她养胎之用。
于欣高高兴兴地收下。
礼物到了,欧阳㫥便要走,只是刚转身就被太子叫住了:“七王弟,你且等等,我们去书房一叙。”
他回来的这些日子,陈逐原还是第一次提出与他叙旧。欧阳㫥一思考,还是点点头,跟着他去了书房。
若说他以前的态度还是坐山观虎斗,那么经过陈逐荣绑架成陈凌一事,欧阳㫥便改变了主意。
他跟着陈逐原进去,听得陈逐原道:“七王弟,我听父王说,你想即日启程回浙岭?何故这般忙碌,多在王城住些日子不是坏事。”
欧阳㫥作揖道:“臣弟在王城,无施展才华之地,倒不如远去浙岭,做个逍遥王爷,从此不理王城之事。你们谁当了王上,我便效忠于谁。”
陈逐原继续问道:“那你认为,本太子顺利继位的把握有几层?”
“六层。”陈逐原不假思索便道,“只不过君心难测,我当年辛苦征战,在父王眼里却成了威胁。而太子如今这般努力,父王又值盛年,若太过优秀怕也会让他忌惮。若他真把太子当成唯一的继承人,就不会如此放纵八弟了。”
欧阳㫥说的话不无道理,陈逐原左思右想,虽然嘴巴上不承认,心中却也对父王的行为产生怀疑,即使他说了好几次陈逐荣没有威胁。
但是,他却感觉到了陈逐荣满满的野心,仿若只要父王一死,他便起兵造反,取而代之!
想到此,陈逐原双手负在身后,抓得衣服皱了好些许,但依旧沉住了气:“只要本太子不出错,正统便是我的!”
欧阳㫥看着眼前的男人,发觉到了这两年来太子成长了许多,不论是从沉稳的气度,还是心中的野心,不禁嘴角一勾:“是,只要太子以天下为己任,做出一番政绩,他便只能是个王。”
陈逐原喜欢听这样的话,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七王弟,你可否要助我一臂之力?”
“我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见陈逐原张口便要说话,欧阳㫥抢先一步继续道,“而且父王现在对我还有些误解,若你我私密太多,不会讨他喜欢的。臣弟方才说了,谁登上了王位,我便效忠于谁。”
“好!”只要他不站陈逐荣那边,陈逐原便不会为难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诺道,“待我袭得大统,必有你施展之地!”
欧阳㫥扯了扯嘴角,想起某人,垂了垂眼眸,刚才那话怕永远都不会实现了。但他还是作揖道:“那臣弟便等着太子。”
没说多久,欧阳㫥便出了书房,往宫门走去,还未走到就被陈逐荣拦了下来。
陈逐荣作揖道:“七王兄,何不与臣弟一叙?正巧臣弟准备了美酒,想请七王兄品尝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