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林低头“是。这案件着实诡异,在下来此是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好尽快破案。”
“也好。”之前有过一次合作,陈凌对他的工作能力还是很看好的,于是便一起走到了小河边上。
若不是附近的一大摊血迹坏了气氛,倒真是个清雅之地。河边是一个小树林,似乎为了蓄水,水面离小道差不多半米低,清澈而又微蓝的水流显示着河流的深度。
一名六旬的老人站在一处,惊悚道:“小的便是在此处发现的!这条道再往前走,便是我们村的庄稼地儿,平常都会路过这儿,哪知道会碰见死人。”真是晦气死了!
陈凌四处张望着,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大片的庄稼,而这条路是连接庄稼与农村最近的一条路:“这儿看起来有些隐蔽,除了你们知道外,还有别人知道这儿么?”
“隔壁村的也都知道,谁让庄稼地儿都在这边呢!白天走的人也多,但是到了晚上,那绝对是没人敢走的,路小又滑,旁边都是树,若一不小心掉进河里,谁能爬上来?!”
陈凌看着那不浅的河流,湍湍的流水哗啦啦地往下冲去,边上的石头光滑非凡,上面还长了许多青苔。若不小心掉下去,怕是腿也断了。
陈凌问“那你们村儿或者隔壁村儿,有没有少了个女孩儿的?”
老人道“都问过了,都说没有少人。知道这儿的就几个村,村里的人也都互相认识,若真有少人,早就报官了!”
她颦了颦眉:“余捕快,你怎么说?”
“若真如此,便成了悬案。”余东林道,“不过这也不是稀奇事儿,刑部每年接到的悬案没有成千,也有上万了。”
“那……就不沉冤昭雪了?”陈凌头一歪,突然看到什么,看向老人道,“你看到时,那女尸身上可有衣物?”
在古代,衣物也是判断一个人的标准之一!
老人疑虑般眉头一顿,随即摇头道“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陈凌盯着老者,从一腰腿部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掂了掂,“我突然有一个设想,若这案子就是贼喊捉贼的戏码呢?”
老者一怔,似乎听不真切,又问道:“捕快说的什么,小的怎么没听懂。”
陈凌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你有事瞒着我们。首先,你怎么在寅时就出来了?再者……”
陈凌指了指河边下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那块碎步上也有血迹,看起来应该是死者身上布料,可你却说,你见到的就是一具裸着身子的尸体……我怀疑,这人就是你杀的,然后你再去报案,弄得人鬼皆不知!”
老者听着这话,腿肚子一软,立马跪在地上求饶:“真不是!我我我每日都起得这般早,村里人都知道!”
“那衣服呢!被你扒下来卖了吗?”
这在偏僻地区不罕见,只不过因为那是缺德事儿,所以敢做的人很少。
老汉被这一吼吓得全身哆嗦,他没想到那都快陷入泥土的布条都能被她发现了,脸盲招供:“是。那衣服成色好,看起来能换不少钱。我便动了心思。除了里衣领子坏了,其他都好的,我便将衣服洗了洗,想着晾干拿出去卖……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余东林欣赏地看了眼陈凌,见她嘴角淡淡的笑意,负在身后的右手抬了抬:“把衣服交出来,下不为例!”
说罢,他们便跟着来到了老汉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