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床上纤弱的人儿满脸苍白,皱紧眉头,立马来到床前,抱着她的头,伸手一量,果然烫得吓人,不禁大怒:“发生了何事,欣儿怎会发如此高烧!”
鑫儿见状,立刻跪在地上:“奴婢也不知情。昨日都好好的,到今日听闻太子临幸宫女,小姐郁郁寡欢,在屋子里待了一天,未吃任何东西。奴婢瞧着不安,大胆进来劝说,只见小姐躺在床上,发烧昏睡。太子殿下,小姐恐是太过想念您,思念成疾了。”
陈逐原一听,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喜悦,随即是更沉重的愧疚与悲伤。他紧抱住于欣,心疼地抚摸着苍白的脸庞:“怎这么傻呀!不过两日而已……怎就这般不爱惜自己?”
王上瞥了眼鑫儿,又斜眼看了眼于欣,最后叹了口气:“原儿,这几日你好好陪着欣儿,照顾她好了病才能回宫。”
陈逐原亦有此想法,立马道:“是。”
花园内,于欣看着逐渐下落的太阳,擦拭着因剧烈运动而从体表内渗出的汗水,瞥了眼于欣的院子,对桔儿轻声道:“欣姐姐真是命好,不仅太子关心她,王上也这么关心她。”
桔儿怕陈凌心有不甘,立即道:“小姐的命比她好。再怎么样,你才是圣女。”
对这一观点,陈凌不忍苟同。她可是知道,王上和陈逐原都觉得于欣才应该是圣女,而不是她这个在笼子里长大的野丫头。
不过,她也不稀罕就是了。
就在这时,小林去而复返,来到花园内,对陈凌轻声道:“今夜迎风楼,主子有事与你相商。”
陈凌眼眸一亮,随即点了点头。
陈凌先下山去了农庄,看着新一批次的保镖训练,随后与他们比较了一番。一个时辰后,陈凌满头大汗地用手杵着双腿,欣慰地点头道:“很好,有长进。”
这些,都是她信任的那些个丫头家族里的男人,个个农苦人家,没读过几个书,一生踏实干活,憨厚老实,最关键是对她恭敬非常。
听到陈凌的夸奖,壮汉们个个大笑起来,异口同声道:“不辜负老大辛苦栽培!”
声音洪亮有力,与她在军队里看到的那些汉子相差无几。
陈凌满意地道:“上班的时候卖力点,不要让那些个妹子们被欺负了去!”
“是!”
陈凌走出农庄,来到衣服店里,瞧着柜台里那白花花的银子,拿出一张银票,走道二楼的私人房间,与桔儿换了身襦裙,洗了把脸,随后往迎风楼走去。
等她们到了,小林早已在楼下等候。
三楼天雅间,陈凌一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仔细一闻,竟是一种花香味道,随后余光瞥见角落里的一株野百合。
陈凌嘴角一勾:“这天雅间的香料不错。”
欧阳㫥并未抬头,翻摆出桌上的茶具,“那你可知,是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