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的杏眼好似沾了血,嚣张狂傲,优雅的嗓音略微低沉:“你也要尝尝?”
说罢,便又举起手中木椅。
于欣又躲进了太子的怀里。
陈逐原见状,又按住木椅,似要夺走:“伶伶,你这是犯法!”
“现在想到法了?”陈凌觉得可笑至极,“刚才我让你为落萍主持公道,你为何不应?都是奴仆,就她高贵一分?还是比王上派给我的宫女高贵一分!”
搬出王上比任何东西都有效。陈逐原自不可能承认鑫儿比王上的宫女还重要,又不想落了气势:“那你为何要对欣儿咄咄相逼!她是你亲姐!”
“那你还是我亲哥呢!”陈凌仰着脖子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为何要为了她相逼于我?我的好姐姐又为何要因为一贱奴相逼于我?难道我在你们心里,还比不上一丫头不成?”
陈逐原顿时哑口无言,确实是于欣一直要护着鑫儿。
可于欣却觉委屈,在她心里,陈凌姿势比不过伴她十年之久的鑫儿的,却难以启齿,只能卖可怜道:“妹妹已经打断了她的双腿,偿还了那宫女,还要怎样?!”
陈逐原眉头一皱,若陈凌发起疯来,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凌厉道:“伶伶,放下椅子!”
说罢,便伸手用力一敲她的手腕。
陈凌一个吃痛,放开手,任木椅下落,却又听得鑫儿一声惨叫。原是木椅砸到了她的后背。
于欣哭得双眼通红:“伶伶,你要杀了鑫儿不成!”
陈凌耸了耸肩:“是太子敲我手腕才会砸到她的后背的。况且一个贱奴而已,姐姐你何必如此愤怒?莫不要为了小小丫头,与太子产生嫌隙。”
话音刚落,陈凌便回到客房:“有闲心再说废话,还不如带她去看太医。”
“太医!传太医!”
于是刚休息的大夫们又急匆匆来到一间客房,为鑫儿诊治。
落萍与落辞刚回到泰宇观,便听闻鑫儿折腿一事,心生感激。
落萍被陈凌安排在自己的客房修养,若连便连夜搬来一张床,给陈凌使用。
夜半无人,落辞见陈凌未睡,便进了来,开心道:“多谢圣女!一想到那鑫儿也断了腿,奴婢心里便乐乎!”
陈凌也扬起嘴角“我一向不吃亏。若不争口气,便一直会有人以为你好欺负!”
落萍躺在床上,也感激地流泪道:“圣女宽厚待人,定得民心!”
“我不要得民心,只想我周身都是自己人。”说着,陈凌叹了口气,“以前我有个丫头,心不向我,害我吃了不少苦头。”
听此言,落萍低下了头:“我们虽不是您的人,却不会害您。今日之恩,定当铭记!”
陈凌满意地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亦只想寻求庇护之所,不会拖你们下水。”
落辞虽未全听懂,却也重重点头:“圣女是好人!至少比那于小姐好。她一直缠着太子不放,又喜欢哭……真不知哪来这般多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