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逐原恼羞成怒道:“你!还真是恶妇!……”
细细一想,又觉陈凌些许在吃醋,他莫名地有些骂不出口,甚至有点愉悦:“你这是嫉妒了?哼,若是有点脑子,便与欣儿二人和平相处,情同姐妹……”
于欣的脸色一变,先是因为陈凌的‘诅咒’,更是因为太子后面所言。
陈凌则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我与于欣本就是姐妹。至于效仿娥皇女英……你还是先弄明白枕边人的心思罢!”
话毕,她便往马车里走去,不愿再说。
“无礼!……”
陈逐原还想说些什么,不料被于欣一把拉住,柔声劝道:“太子哥哥,伶儿一向如此,不与她一般计较了。”
他看向于欣,叹了口气:“她有你一半懂事该有多好?”
“人各不同……我日后多让着些伶儿便好了。”说着,于欣低下头,一副可怜模样。
陈逐原被深深感动了:“好欣儿,乖乖等本太子回来。”
“嗯。”于欣看着陈逐原跨上骏马,慢步往城外踱去。
泰宇观在往城外五百里的高山顶上,比圣女阁还要高出许多,已凿出大路,马车直通山顶。
但依旧够陈凌难受得了。
古代不比现在有宽敞平整的高速公里,只有两辆马车宽坑坑洼洼的泥水路,不下雨还好,下了雨全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古代的马车也没有避震器,车身颠簸得简直比晕船还难受。陈凌熬了许久,还是在车上吐了。
陈逐原见状,命令暂停,随后来到马车里,见她难受的样子,哼了一声:“还真是没用!”
说罢,便要抱她,却被她一躲。
他顿时郁闷了:“七弟抱得,我就抱不得?”
陈凌扯了扯嘴角,她对欧阳㫥放心不代表对这个太子放心啊!但若没有个正当理由,恐怕他会多想,给欧阳㫥再来个罪加一等:“我怕脏了你的手。”
果然,他的怒气消了些:“这车也是本太子的,你吐在车里……”
话未说完,便见陈凌硬让宫女扶下车去,扬起一抹嘴角:“那罪女便步行上山罢!”
现还在泰宇山脚,若真要步行,怕是要两日才行,更何况她的身子羸弱如落叶,风一吹就倒了。
陈逐原沉下脸,不悦道:“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陈凌正色道,“我也知太子不待见我。既如此,何不派人送我去道观,也让您耳根清净些。”
她的话不假,可他却听得十分别扭:“我何时不待见你?”
陈凌一愣,敢情之前的冷言嘲语不是出自他的口:“你何时待见我了?从中断肠毒开始,你有关心过我?”
陈逐原又恼又喜,恼的是她不留面子,喜的是她竟关心这些。他看着陈凌,剑眉微扬,嘴角微勾,颇有王者之风:“伶伶,若你日后洗心革面,向欣儿学学当个贤淑女人,本太子自会给你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