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找我,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我不认识你!”那人全身瑟瑟地抖着,失声哭道。
她知道自己吓人,但没想到自己能怂倒一片,更没想到能将一个男人怂的尿了裤子。
夏芫稳住身子,松开自己关节发白的双手。
那人身子一瘫,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尿液里。
“都这个样子了,还跑出来吓人!”
“是啊,这瘟疫给人传染上了可怎么办呢?会死人的!”
“染上瘟疫也不知道看大夫,跑到大街上乱串,真是不像话!”
……
身前除了个吓傻的,已经没了几个人影,她身后的人一群责怪后,全部埋怨着走开了。
夏芫低头看着那个瘫坐在自己尿液里的男子,冷笑了声,抬起头上撞上对面一黑一紫二个身影。
黑衣者身材高大挺拔,紫衣者身材妖娆,面如桃花,一脸幸福地贴在一袭黑衣的霍尊怀里。
霍尊千年玄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双寒气逼人的冰目端端地落在夏芫身上,看的夏芫心里一抽,酸甜苦辣涩一瞬间占齐了。
秦新月虽面色发白,但脸上洋溢的笑容丝毫未退,霍尊的手就放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
夏芫看着这二人,被千刀万剐过的心脏彻底侵泡在浓度饱和的盐水中,劈天盖地的疼着。心里明明疼要死,脑子里却成了浆糊,腿上更像灌了铅一样,挪都挪不动。
“喜欢就爱聚在一起了,霍将军好福气啊!”阔天辰走上前,冲着霍大笑了声,“我们几个是来抓贼的,抓错人了,误会,误会!”
大概是霍尊毫无表情的僵尸脸镇住了阔天辰,让他突然放下小王爷的架子,讪讪的打了个圆场,灰求求的溜了。
夏芫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逃的,只记得那二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目光落在她自己身上,如同看着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不,是看到侏罗纪时代的恐龙一样。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慌不择路地冲进了一个巷子,七拐八拐地记不清自己怎么走的,最后跌跌撞撞地进来一个破旧的院落。
心如刀绞的她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也没感觉到四周阴森森的气息,更没注意自己趴在一口棺材上哭的伤心欲绝。
这是霍尊回来后她第二次见到他,也是她毁容后头一次看到他。
一次次的绝望,一次次的抱着幻想。直到得知他纳妾、娶了他的念念不忘的小悦儿,她都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希望他看着一年的夫妻情分上,对她不要那么薄情。
这一次,她知道他不光是冰冷、凶残、薄情,更是绝情。当然,绝情、凶残都是针对她的,对他的小青梅可完全不是这样。
其实,她早就知道的,从她跳江的那一次她就知道了,只是情到深处报了不该有的幻想,这一次,她更改清晰,可依然鬼迷心窍的报了幻想。
她从毁容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哭过,再难再伤心都没以,但这一刻,千沟万壑的伤口上洒满了盐,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他的绝情,为自己的脑残,彻头彻尾的哭了一场。
突然,她趴着的那个棺材盖子打开了,她自己因为棺材盖的冲击一屁股坐在另一副棺材上。
“我死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哭,棺材里躺了二个月,尸体都烂了,你倒是苦的死去活来,让我一个阴鬼都不得安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