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老侯夫人就不高兴了,“能有这样的朋友也是我们景行的本事!再说要是哪个人和你说牛痘能防治天花,你估计也就当人说傻话,更别说去试验去推广了。他们互为知己才能这么信任,那位才连这天大美名都拱手相送了。”
庆安侯知道老侯夫人之前因为他对谢景行的不信任憋了一肚子气,这时也不敢反驳,只低头听她狠夸谢景行。等老侯夫人说完才道:“这位景行的好友也不知是谁,老太太可有什么印象?虽然人家不需要,我们府毕竟是沾了他的光,总得有些表示。”
这个老侯夫人也不知道,毕竟谢景行交友实在广阔,只要不去腌之地不行不法之事,她也从来不拘着他。谢景行在府里也从不提姜妍,老侯夫人实在是毫无头绪。
尽管她也觉得应该对人进行补偿,但还是说道:“这事你就别管了,人家既然连皇帝的赏赐都不需要,也不稀罕你那点礼。你的人也别去查,免得惹人厌烦。别打扰人家的清净就是最好的谢礼了。”
庆安侯讪讪的应了,作为一个曾经掌握三军的统帅,他总是习惯一切尽在掌控中,这么个意外因素他当然是想弄清楚的。不过既然老太太开口了,不查就不查吧,反正也就是件小事。
姜妍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调查,她和谢景行的来往也就能瞒住普通人,真要细查还是有不少马脚的,比如她的假身份、铺子等等,根本禁不住详细调查的。她可不能担保庆安侯的人不会把这些疑点结合,扒出她的真实身份来。
好在她这么个小人物不值得庆安侯多费心,老侯夫人一说,他也就放弃了心中的想法。也免了姜妍暴露的危险,毕竟这种浸淫朝堂多年之人,一旦得知她的不寻常之处,和谢景行的做法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外界的波流涌动丝毫不影响荣庆堂里的欢声笑语,绛云轩里的人都已经种过痘,衣裳首饰都已经收拾好,一应玩物摆设也都已经封箱,大观园里的帐幔床榻也都布置齐备,只等着二十二日吉日一到,就搬到大观园里过自在逍遥的日子了。
时间越接近,贾母倒是越发不舍,牌也不玩了戏也不看了,鸟也不逗了花也不赏了,一有空就把宝玉黛玉两个叫到前头去说话。宝玉哪里是个待得住的性子,几天下来,即便有林妹妹在,不能去其他地方也很是无聊,更加盼着早点搬到园子里去了。
就在贾母的不舍宝玉的期盼中,二十二日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