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虽然看钱宇憋得脸红脖子粗,却根本不为所动:“柳大人吩咐我贴身保护你,属下不敢怠慢,请钱师傅见谅。”
“你……”钱宇气结,这家伙肯定在报复,不就是当着你属下的面说你几句吗?要不要这么狠?
只是任他好说歹说,江峰根本不为所动,把钱宇气的,而且瞧对方的大块头,动武基本等于找抽。
后来实在憋不住,硬着头皮解决了,但仅仅一个如厕,就让他感觉丢了半条命,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
就在钱宇为如厕问题苦恼的时候,此时的庆丰县衙,也有两个人如斗鸡般对峙着,白京飞一脸不爽的盯着曹仁贤:“姓曹的,怎么哪都有你啊?告诉你,心茹是我的,你要是敢跟我抢,老子分分钟弄死你。”
曹仁贤翻翻白眼,他是奉老爹之命来监视钱宇的,本不想和白京飞这个二世祖撕逼,但对方找茬,他也不含糊:“白大人,曹某尚未娶妻,丁小姐也未嫁人,凭什么就成你的了,人家说不定只喜欢本少爷这样孔武有力的真汉子,对弱鸡书生不感兴趣呢,不然生日宴上,也不会草草的收场。”
“你……”白京飞气的白脸通红,“好好好,既然你说心茹不喜欢我,那本公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如何和心茹两情相悦,鸳鸯交颈的。”
咦?难道这小子和丁家小姐真有了实质进展?曹仁贤得意的气息一敛:“是吗?那曹某倒想见识见识。”
白京飞折扇一收:“没问题,本公子满足你,跟我来!”
说着,两人便各自带着随从来到丁府门前,白京飞扇子唰的一下再次打开,上去对还在打瞌睡的丁大力就是一脚:“起来,别半死不活的,你家小姐呢,快去禀报。就说本公子就在这等她,让她速速跪迎,慢一点看本公子怎么收拾她!”
曹仁贤惊讶的张大嘴巴,让丁小姐跪迎?大哥,这可是郡主府,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家的百姓,嫌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吗?
丁大力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上次钱宇说的也有些嚣张,可仅是张狂一点,他看熟人的面子,没有原话复述,可白京飞呢?话里话外的羞辱,想遮掩都遮不过去,这可关系到郡主府的权威,一个处理不好,自己都可能被老爷打死。
正茫然无措之际,就听一声爆喝:“白家小儿,老夫何曾得罪过你,竟然如此欺辱到我家门前。千娥虽然走了,但老夫依旧是郡马,小女仍是千金之躯,你……”
越说越气,丁青文四处张望半天,看到衙门口斜放着一把扫帚,拾起来就朝白京飞打去,吓得白京飞大叫一声,抱着头狼狈逃窜。
打了两下,丁青文见曹仁贤站在一旁,双手抱着胳膊,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更加怒了,反手朝他拍来:“你也一样,不要以为掌控了兵马司就多么了不起,有本事派兵到我丁府抓人啊!”
原来他被杨真、包希仁、柳诗君叫去秘议火药作坊之事,后来问题被钱宇解决,就回来了。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白京飞叫骂的一幕。
曹仁贤哪料到会飞来横祸,早知这样,就算死他都不会跟来看热闹啊,这下被白京飞坑惨了。
其实他从小便跟着父亲耍枪弄棒,练就一身好武艺,普通三五个人根本进不了身,可他能对丁青文动手吗?当然不能,丁青文说的对,他就算再过气,也是堂堂大华郡马,自己的身份和他比起来,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
白京飞没想到自己赌气把曹仁贤叫来,还有挡箭牌的作用,真实太明智了。蹲下身子略略喘匀了气,知道今天注定讨不到好处,一缩身子就混入人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