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谢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他只是觉得,林菀儿此时的想法极为率真,若是这个时代杀人偿命的话,恐怕这世间也没多少人了吧。
黄辉将布盖上,三人随即便离开了这堂屋,黄辉感叹道,“幸好我对医道没有那家伙那般执着!成日里跟着这样的尸体混,不混出毛病才怪。”他下意识得拍拍自己那身黄色的外袍,“可怜了这一身锦绣啊!”
谢霖自始至总都未曾发声,林菀儿也不敢多问,只是扭头看了黄辉一眼,黄辉i会意,上前问道,“澜之兄可有什么发现?”
谢霖却是迎着风浅浅摇头,“倘若是这个案子的话,我相信黄侍郎已然有了方向,但倘若是木郎君,恕在下才疏学浅,恐帮不了太多。”
“谢郎君,还请你借一步说话。”黄辉所知的线索当然没有林菀儿知晓的多,但林菀儿知晓的东西与黄粱有关,既然黄粱并不想让人知晓他的病情,以黄辉的性格,若是知晓了大约整个黄府也都知晓了,是故,她也只能在瞒着黄辉的前提之下向谢霖道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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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谢霖领会她的意图便请了林菀儿进了主院花厅中落座,黄辉虽说好奇,但站在院中怕也听不到些什么。
才落座,林菀儿便向谢霖道出了实情,“郎君可知在佛堂时我便遇到了一伙人的连夜暗杀,那伙人出自红衣教,来向我要一样东西,而我并不知他们要的是什么。后来这伙人便来到了黄府刺杀过一次却也未果。”
“祖父身患疾病,家中二伯父与圣人的御医都说保守治疗,而阿玲却认为可切除治疗,故而那晚我与阿玲便潜进了祖父的房内,在祖父的同意之下为他做了手术,可是手术时间漫长,待到成功之时,也临近鼓点,阿玲与祖父身上都是血迹,当时我站得远,身上还干净,阿玲便让我先回房,直到我回房后,再过了几日,变成听说阿玲不见了。”
阿玲?谢霖似乎明白为何林菀儿会如此担心这个木郎君了,“故而你怀疑,木郎君是被红衣教掳走了?”
“是。”林菀儿肯定道,“祖父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阿玲的下落,若不是遇到了危险,为何祖父还未完全恢复时还要反复提及阿玲的名字?”
林菀儿继续道,“素问谢郎君才思,在崔将军府中也看到了谢郎君风采,是故我想求谢郎君帮我寻一寻她。”
“此事黄侍郎理应知情。”谢霖道,“再者,在下初入京都,在京都也极为不熟悉,恐怕……”
“家父虽知晓此事,但无奈京都案件频发,怕是家父顾不上,故而,我想替家父分分忧。”林菀儿道。
谢霖顿了顿,置于腿上的双手,手心竟有些出汗,他道,“敢问黄娘子,这木郎君是府上何人?”
林菀儿不假思索道,“她是家父的义子,也算是我的半个兄长。”在外人眼中木泠是个郎君,她是女儿身的身份京中几乎无人知晓,是故她也要瞒住才行。
“原来是义兄。”谢霖稍稍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义兄对黄娘子极为不错了。”
“没错,她待我算是交心。”林菀儿回答道。
“交心?”谢霖不解,“不知何为交心?”
林菀儿顺而答道,“她凡事也都遵循我的意见与想法,可谓是无所不谈。”
无所不谈……
谢霖似是低首沉思,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也没多少人会对另一人无所不谈,除非对那人十分信任。
看他沉思,林菀儿生怕他不应,极为小心地问道,“不知郎君可否帮忙?”
谢霖缓缓抬头,“帮了这忙也未尝不可,只是木郎君的失踪极为蹊跷,怕是也是难寻的,还望黄娘子做好这准备才是。”
他继续道,“红衣教如今是一帮亡命杀手组织,若是木郎君真的落入了他们手中,怕也是凶多吉少。”
听到此处,林菀儿的脸色有些变了,谢霖才道,“在下还有一个疑问,在山中佛堂之中,红衣教点名的是问娘子要的地图,为何会平白掳走木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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