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一听,也是惴惴,他知道这两人武功高强,却没想到会这样高,居然翻手之间,就将自己手下的高手放倒,他只道这几人武功太过差劲,岂能知道,李然看似没有出手,其实手里早扣了玉峰针,几乎与黄药师同时出手,那三人都防备着黄药师的功夫,哪里知道李然会在这时候下毒手,一着不慎便着了道,躺着地上浑身麻痒却口不能言,早将李然诅咒了一万遍。
忽必烈正自惶恐,哪知这时外面一阵喧闹,一个白胡子老头忽然拨开堵在门口的侍卫钻了进来,此人速度奇快,嘴里还嚷嚷;“有好酒无好肉,岂能畅快。”奔至桌边,抓起一块牛肉就大嚼起来,吃相颇为滑稽,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双眼更逗趣,不停滑动了一圈,然后惊奇的睁大眼指着黄药师和洪七公道:“黄老邪、老叫化,你们莫非也知道这里酒辣肉香,来和我老顽童抢不成。”
原来这个白胡子就是会使用互博术的老顽童,李然了然,也知道今晚恰是被这人坏了事,要不是被他撞上,怎么可能这么尴尬的被人强留,还顺便被人yy一把,她可从来不知道忽必烈会是对小龙女有意思的,书里可不曾说,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最是明白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掠夺目光,李然恰恰很讨厌这种居高临下的目光。
想到这里,李然看着老顽童笑道:“我说,你这个白胡子老头,今天害我和师弟被人追杀,怎么补偿?”
老顽童当然知道李然说的是什么,他那时候正抱着一坛子酒奔出来,本打算和士兵躲迷藏,谁知见到李然他们鬼鬼祟祟的闪躲,老顽童窃喜,你们要躲着士兵,我偏让你们被发现。因此抱着酒坛就从李然和杨过中间蹿了过去,果然见他们俩被人拦截。老顽童本来倒也没有什么愧疚,但是李然一曲故乡笛曲倒是这老头颇为有几分凄凉的认同,此时被人戳中自己的坏心眼,不由老脸一红,但还是狡辩道:“你说的谁呀,是谁呀,肯定不是我老顽童,我不陪你们说话了,黄老邪、老叫化我先走了。”说完,又是一阵风似的闯了出去。
黄药师和洪七公也没拦着,只是对视一眼,颇有点啼笑皆非,没想到多年没见,老顽童还是这副顽童模样,一遇到解说不了的羞愧事,都是一个逃字为上。
忽必烈这是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暗道,中原武林果然高手如云,刚刚这老头虽然傻模傻样,可是功夫之高,肯定不在洪七公之下,忽必烈暗恨不已,看来今日若是想要捉这几人,断是不可能的,可是若纵虎归山,也不知以后会如何悔恨难当,忽必烈颇为犹豫,朝刘侃望了过去,谁知刚刚还站的好好的和尚,此时却满脸惨白躺倒在地上,也不知被谁下的手。忽必烈心中一跳,连忙摆手道:“退下,这几位都是我忽必烈的客人。” 众侍卫立即安静撤离,倒在地上的人也被同伴带走,王帐里静默下来。
忽必烈望着四人微微一笑道:“你们要走也可以,把解药留下。”
黄药师微微看了李然一眼,李然抿嘴笑道:“这个自然,我们会将解药留在营外。”
“龙姑娘,好自珍重。”忽必烈在李然出门时,不轻不重的说道,“来日再见。”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咬。
李然没有回头也能知道,那双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已经不只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那么简单,那是一种深沉冰冷的静默,李然暗叹,今天算是彻底得罪了,以后恐怕难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