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华抿唇不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叶荏苒顿了顿，才又说下去，“首先，我不缺钱，盛董没有必要拿一张支票来作为谈话的筹码。其次，我没有纠缠着他，所以，也没有‘离开’一说。”

自始至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去纠缠盛乔恒，是他一直在纠缠着她。

叶荏苒把支票推回去，重新放到她面前，“盛董，如果您找我是为了别的事情，那我自当耐心陪同，但如果只是为了这一件事，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这样的语气，她已经尽最大努力做到了客气。

盛婉华眼角余光里看着对面的女孩子，脑中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自认是个心狠的人，这么多年混迹在商场上，早已经练就了一副坚硬冷漠的外壳，唯一的软肋，也被满身的凌厉给遮掩了过去。

可现在……那寸蛰伏了多年的软肋，好像又渐渐的冒出来了。

……

……

C市的天气，向来无常。

盛婉华离开YS总部大楼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站在路旁，感觉此刻的天气像极了自己的心情，阴雨连绵，不见一丝阳光。

眼眶里渐渐有湿润感浮现上来，最后，终究是没忍住，温凉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划过唇角，苦涩。

站了几秒，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拨过去。

她恨那个人，可现在恨的有多深，当初爱的就有多深，甚至，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也还是没有完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