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及白莱拉,要不是讨厌这个人的虚伪却又被这种虚伪所迷恋,要不是他杀了维昂老师,要不是他杀了米罗这个证人,要不是······忽然讨厌起一个人来,仿佛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
可是这些情绪在佐丹的眼中,明摆着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气的模样。
“阿莎,我不会再骗你了,我们会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你有想过吗,我们联手,两个国家会有多么辉煌的未来。”佐丹扶着阿莎的肩,缓缓的低下头,凑近她,看着她的双眼。
后者觉得沉重的压力在她面前,她缓缓后退,想要摆脱佐丹的手掌想要摆脱这迷人的蛊惑。退到桌边,她惊觉无路可退。
“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自己就可以将白莱拉变得很好!”她自己都没察觉舌尖小小的颤抖。
“你很慌?是真的人不舒服吗?”佐丹觉得阿莎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这个穿着居家长裙、散发略乱的家伙有哪里不对劲儿。
阿莎觉得佐丹的手心很烫,烫的她眼前一片模糊,她虚浮的身子,恍惚的神情,在佐丹的眼中仿佛就是一种邀请。两人不是彼此相恋吗?两人不是也很好的可以生活在一起吗?佐丹想着,怜悯的吻上阿莎的唇,柔软温润。
阿莎一时惊呆,可是空气就像是被点上了迷魂香一般的妖娆。她惊恐的发现一抹烫感正循着自己的裙摆、贴着她弹性的大腿徐徐向上。她往后躲,却是办公桌冷漠的棱角横亘在她的腰间。
脑中仿佛“轰”的拉响了警钟,不能这样!无论是坚硬的桌面还是疯狂的佐丹,都会伤到孩子!这是她的孩子!属于她的小生命!阿莎猛地挣扎起来,一股子从心中冒出来的保护欲在支配着她——不能让佐丹毁了他!不能让佐丹毁了他!他是我的!只属于我的!
阿莎咬紧了双唇控制着自己不要说出真相。她倔强的推搡着佐丹,却又不敢太过用力以防意外。
“阿莎,阿莎我要怎么样才能向你忏悔清我的过错?”佐丹厌倦了阿莎的反抗,这让他的眼前看不到一丝希望。向来只求结果不求手段的他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有个声音着了魔的怂恿他“暴力吧,暴力吧,她会臣服在你的脚下!她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她会明白你的心的!”
阿莎在佐丹的手指抵达自己毫无防备的脆弱之时,彻底崩溃,她失控的尖叫出来,眼泪倾盆而下,浑身的红纹也像是战甲似的浮现出来以示强烈的反抗。两人都疯了,一方要疯狂的掠夺,一方被快要失去宝物的危机折磨得丧失理智。
她的手在佐丹的衣服中碰到坚硬的东西,下意识的抽了出来——那是于乐曾经还回去的小七,被所有人抛弃的小七。
朱里斯说过:“练习体法的人,一定不能起杀意。因为一时的杀意,永远是这世上最买不到后悔药的原罪。”
比佐丹手心更烫的,是喷溅在阿莎身前的鲜血。
比阿莎更加震惊的,是手心轻抚在阿莎腹部的佐丹。
一切发生的那样快,两人都无法反应。
比起被刀刃和念流冲破的心,佐丹倒在阿莎身上之前所留下的最后,竟然是幽怨而悲戚的眼神,她看着他落下泪来,被血沫填堵的喉中质问着:“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