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老爹听到她说送水,就从自家水缸里面舀了一盆,却久久不见白梨花进来端,出去一看,人都走老远了。
边回屋边嘀咕:“送盆就送盆,说什么送水!”
也幸好她没在院子里面装水,要不然水颠出来,粱老爹非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
快到西坝的时候,白梨花看看周围没人,直接用空间水装满水桶,朝着坝子拉过去。
这时候,朱仙村的住户差不多都聚在这边了,偌大一个打谷场,愣是被横七竖八的人占领了。
村长准备了二十几口大铁锅,架在用石块码出来的简易灶台上。
小板凳在边上,一边按着方子配药,一边观察着重病的人。
白梨花鼻子微酸,将水倒进锅里。
也是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之前那些,能站在梁家院子的,都是算好的,更有的人,一家老小,连站也站不起来了,被葛癞子动员没病的或者不严重的,连着棕垫棉絮抬来的,这会儿都躺在坝子上,不住呻吟。
这要是她猜错了,这些人可全部没救了。
就算她见过再多的生死,这时候也是惧怕的。
怕全村人因她而死,怕自己成为整个朱仙村的罪人。
一轮过来,把药熬上,又回去,将牛车停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进空间研究毒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再把空盆装满回西坝。
运了十几趟后,终于够了,二十几口大铁锅同时开火,药味弥漫在整个西坝打谷场。
也幸好这会儿情况紧急,没人问她怎么在家里备这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