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突然抬起了头，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便在这时，云娘跑了进来，满脸惊喜：

“断尾团刚刚完成了一场突袭，灭杀了最后三个铁言分身。”

“恩。我知道。我刚刚接到提示，断尾队拿到了斗鱼祭名额。”方恒点点头。

“呃。”云娘愣住，方恒看起来并无惊喜。

她忽然意识到，自从失去了反抗能力，铁言在方恒心里大概已经是浮云了，他的生死，并不值得这个男人关心。

但实际上，她以为方恒云淡风轻，却不知方恒心中也是阴晴不定。

铁言死了，这个在许书心前世曾经创下赫赫威名的恐怖男人，就这么死掉了。

甚至连一点风浪都没有翻起来。

历史恐怕会因为他的死发生改变，但其实，早在许书心重生的那一刻，历史已经完全不同。

云娘离开，方恒没有继续看书，而是忽然长叹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

“怎么？”秦广合上了手中的《时间简史》，问道。

“就在云娘来之前，我的对铁言的感应中断了。”

“他不是死了么，这很正常吧。”

“不是这样，我是以血味结合源能来进行感应的，即使他死了，气味也不会立即消失。但刚刚那一瞬间，似乎有东西把这一切抓走了。”

“有人搞鬼？”

“恩，和我们猜的一样，铁言背后有大能存在，之前的病毒是一方面，能够将触手伸满整个赤区，绝不是一个鱼卵能够做到的。”

秦广疑惑道，“但校园令只在赤区生效，如果对方真的是大能……反而不用担心吧。”

“呵呵，临时降级这种事我们还见得少么？恐怕这也是此人一直没出手的理由，他大概一直在等铁言死掉。”

居然是这样？！秦广想了想，发现方恒所言的确很有道理，而且：“蹊跷的地方还不止这些。我早就奇怪，只要我们稍微用点力气，完全可以提前几天搞定铁言，而不是拖到距离许书心定下的20天期限只有一天。

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定下20天学习期？”

“忘记问了，随便了，总之我们吃不了亏。”方恒忽然笑了。

“说的也是。”秦广想到许书心的一贯行径，心中叹息一声，不知哪个大能又要倒霉了。

“对了，一直没看见唐子月？她怎么样了？”方恒突然问道。

“据说被许书心关在一间无人训练室内，完成30项任务才有饭吃，一百项才能睡觉，惨不忍睹啊……”

“希望能管用吧。”方恒想到唐子月的能力，就有些心悸，“否则我真不敢让她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