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不悦这个刘婆子如此不懂事,再者明月,小姐早就提点过她,到头来她还是要麻烦小姐,怎的如此不省心呢!
阮丝把刘婆子拉到一边,又细细地询问一番。
随后阮丝重新回去向小姐禀报,“是刘夫人不让请大夫的,刘婆子也没办法。听闻昨日就查出明月姑娘怀上身子之事,但是刚查出来,姑娘的身子就没了,直到今日还在流血;刘婆子偷偷托人出去买了些药,煎上用了些,只是非但不见好,反而更甚…呀…”
话说到最后阮丝惊了下,赶紧捂住嘴,她瞪大眼,直直看着小姐把明月身下的褥子抽出来,上面一大血湿漉漉的血洼,看着可怖至极。
“再垫个新褥子。”封楠彤冷静命令的声音扬起。
全屋的人蓦地回神,刘婆子赶紧去找,白玄忙着给小姐擦手,袭香则是回去湘瑟院把小药箱给拿过来给小姐用,她知道小姐用得上。
“父亲知道么?”
封楠彤手上忙碌着,一面抽出空扭头问身后的人。
阮丝道,“据刘婆子说,老爷是知道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封楠彤语气加重。
阮丝赶紧答,“听说明月侍候老爷的那晚上,似乎是出血了,老爷有些不爽利,便让她回来,自那时起,明月便没有再侍候老爷。只是现在、现在,侍候老爷的是彩蝶。”
见自己越说越远了,阮丝赶紧闭嘴。
对于封景掣的私生活,封楠彤不管。
但她要管的是医治。
医病总是要花银子的。
“去,告诉父亲,拿一千两银子出来,救治明月。”封楠彤随口吩咐道,然后吩咐袭香去外面抓药。
这时刘婆子进来,哭丧着脸道,“七小姐啊,又、又有血了,血是止不住的啊,啊…”
大家一看,顿时惊了,只见刚垫上的新褥子很快被鲜血染红。再看那明月,面色惨白得几乎下一刻就能死过去,连呼吸都微弱了。
这样的明月姑娘,还能救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