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百户息怒,息怒。他们就是刚成为学员,还是农家子的想法,所以怠惰了些。”福留镇的许书吏出来求情,又示意子弟学员们:“还不快给你们姜教习赔礼!”
子弟学员们也不傻,纷纷哀求:“教习大人,我们知道错了,一定改,求教习大人饶我们这一回!”
姜大郎不语,扫视他们一眼后,下令:“跟着军旗走,跟不上者,轻则鞭刑,重则取消入学资格,甚至连坐福留镇负责遴选之人!”
言罢,目光落在许书吏,以及福留镇的四大里长身上。
许书吏、四大里长:“……”
我们选人时,虽然偏向了一点点我们族里的子弟,但也是衙门考察过的,你可不能因着这个就打我们!
铛铛铛!
“集合,排队,立正,看军旗,跟着军旗走!”徐三骏亲自领着几个将士,带领他们。
跟不上?
那就啪啪啪打。
打得多了,福留镇的子弟学员也就不敢怠惰了,脚下跑出旋风。
至于负责带领福留镇子弟学员的吴小旗,根本没敢过来……因着吴里长家,他现在都想改姓,得亏他是临山县调来的,身家是清白万分,不然他都得被官军二门监居。
而除了福留镇以外,这一天、这一路上,还遇到其他镇子的队伍。
只要遇上的镇子队伍,都被姜大郎他们鞭打了一场或好几场。
因此等到县郊乡武堂时,姜教习姜毒打的名声,已经传遍整个县乡武堂。
雷宝镇、峻石镇的路线与泰丰镇相背,因此子弟学员们没遇见姜大郎,没被毒打。
雷里长的小儿子、堂侄儿是不信,说:“秦姜徐乔几家的姜小哥?不可能吧?听我们里长说,姜小哥好说话得很,我们里长恨不得那是他亲儿子。”
雷里长的小儿子点头点头:“嗯嗯,没错没错。”
他爹真的,常常夸姜大郎,而他也是见过姜大郎的,瞧着挺阳光俊朗和蔼一兄弟啊。
“诸位同袍,姜百户可是立下过斩敌军功的,是英雄,咱们可不能背地里给英雄起诨号。”雷里长的小儿子说。
许联木看着他问:“你叫啥?”
雷里长小儿子:“雷三宝。”
许联木嘴角抽抽:“你爹取名挺省事啊。我叫许联木,福留镇的,今天上午遇见的泰丰镇队伍,姜毒打带兵是对我们一顿来来回回的打啊。”
他很激动,但被打怕了,压低声音说,眼睛还四处瞄,生怕姜毒打的兵又突然冒出来,把他给打一顿。
福留镇的子弟学员纷纷点头:“我们拿命作证,联木说得是真的,不信看我们这伤。”
他们撸袖子,伸脸蛋,指脖子,让雷三宝他们看伤痕。
雷三宝他们看后,心下也嘀咕起来,不过因着对秦姜几家的印象好,雷三宝他们觉得:“应该是你们犯了啥错吧。”
许联木差点气死:“有证有据的,你还不信我们,还帮姜毒打。”
“等着吧,明天开学后,你们就知道姜毒打到底有多能打人了。”
都不用等到开学。
翌日卯时初刻(凌晨五点),一阵铛铛铛的铜锣声响起。
啪啪啪的鞭打声又来。
“卯初必须集合完毕,如今全员未集合,全部打!”
“啊啊,别打了,忘了忘了,明天一定记得!”
“还没开学,我们还不算正式学员,你不能打我们!”
喊这话的,被拖出来,重点照顾。
姜大郎穿着百户盔甲,立在一旁,盯着子弟学员们:“乡武堂,为抗敌而生,你们身为学员就是正式的兵,兵者,以命陷阵而夺生!你们若是还把自己当普通农人,将会有挨不完的打!”
“所有惩罚,皆附和大魏军规,你们告上衙门也无用,只会连坐家族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