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婆子?”
“嗐!从前跟在我跟前的丫鬟,后头配了人之后,男人死了,阴差阳错,到了老四家跟前当差。老四家的妒忌成风,跟前从不留好模样的丫鬟,全是些歪瓜裂枣,譬如这疤脸。”
萧引秀恨不得把韶华苑上下都跟方雅儿说了,指着她拿着郡王妃的大棒子,给那嚣张的宋观舟一些颜色瞧瞧。
这边厢,宋观舟出了郡王别苑,愈发气不顺。
喊上临山,套了马车就要走。
“少夫人,咱这就回公府去?”
宋观舟蹙眉,“不去,上隆恩寺去。”自上次在隆恩寺出了事儿之后,再不曾踏足。
临山微愣,“如若今儿去,今晚怕是回不来。”
“那就歇在隆恩寺。”
呃……
瞧着宋观舟满面寒霜,想着也是被明郡王妃为难过,临山朝着蝶舞使了个眼色,扶着宋观舟上了马车,往京外而去。
蝶舞送了少夫人上车,这边就寻了兰香,急促交代一二。
“劳烦姐姐一会子回去,同我们冬姐说一声,让她带着少夫人的卧具衣物的,往隆恩寺来。”
兰香大惊,“少夫人不等我们家夫人了?”
蝶舞摇头,“闹成那样,少夫人心里也不舒坦,出去散散心,且与大少夫人说一声,请她莫要担忧,临山大哥在呢。”
待齐悦娘听得兰香这话,满脸无奈。
“观舟略有些鲁莽,颇有些任性,当场不给郡王妃脸面,今后只怕……”
定然会被裴秋芸刁难。
兰香低头沉思,片刻之后仰头看向自家主子,“奴想着少夫人莫要担忧,说来今儿这事儿,也是郡王妃欺人太甚。”
齐悦娘听来,欲要反驳,可又无从辩白。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哪有出嫁的姑奶奶这般指手画脚,头一日见面啊,热乎话都没说两句,就要给老四家塞个同房丫鬟。
“哎!我如何不知,可这般直接了断不管不顾撕破脸,以后观舟定然寸步难行。”
兰香素来聪慧,歪着头想来,又笑道,“少夫人多虑了,今儿吵嘴时,奴也在边上,听得几句,就冲着四少夫人救了十皇子的事儿,只怕也无人敢休了她。”
休?
齐悦娘噗嗤一乐,轻拍丫鬟肩头,“你这小蹄子,想到这般严峻了,休是不能够休的,就是老夫人重掌府内之事儿,这儿媳妇她也休不得,我是担心观舟今后的日子,定不会如从前那般舒心。”
“少夫人,说来这事儿,奴也是想不明白,世子不是一向看重四少夫人吗?为何还要添乱,做主把那姑娘带了回去。”
齐悦娘摇头。
“我哪里知晓,想必世子也替老四忧心吧。”
如若老四家两口子不是这般恩爱,这纳妾之事儿还能往后延,毕竟不住在一处儿,哪里来的生养?
可偏偏不是啊!
夫妻跟蜜里调油一样,不曾分开过睡。
这……,一直没有,不就是观舟生养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