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你是一个有福气的。”阿婆看着莫珝,脸上带着笑回忆起来。“25年间我像你一样花一般的年纪,偶然间看见了温文尔雅的川崎淸,他们一些人来我们村里考察,我是村里唯一出去念过书的,接待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头上,几天的时间里,我就被她时时吸引住了,他让我帮他寻找一种稀有动物,为了赢得他的关注,我找到了,也带着他找到了这个地方,短短的两个月,我帮他寻遍了整片大山,找到了都要找到两份药材,就在我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他时,他告诉我,他在遥远的家乡有未婚妻,他要回去退婚,因为他的心里有我,我们的孩子,就这样他一走就是20多年,他走后了无音讯,忽然间我发现我连他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不敢远走,因为这里有他的心血。直到三年前再次来了一支考察队伍,我才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守着他虚无缥缈的诺言已经过了20多年,我已经不想再要什么,只想我的女儿平安喜乐的过完这一生,可是就是这个母女俩千挑万选的后生,却只是一个胆小自私没有担当的村夫,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彻底扰乱我们平静的生活,”阿婆看向了李三江眼里恨与恶毒更甚。
“我的继子被他带到营地去,秀与他哥哥的感情极好,好长时间不见,便偷偷的跟着他去了营地,可是本应该到家秀儿就没有回来,我四处找寻,可是最后看见了雨中的秀,一脸的落寞,心如死灰如行尸走肉般的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时,我意识到出事儿了,当看到秀儿怀里抱着的那个黑盒子里装的东西,我知道了,我这25年被骗都有多惨,没过几天秀儿又失踪了,这次我怎么也找不到她了。”阿婆看着莫珝眼里积满了泪水,好似在和莫珝解释这一切的原委,莫珝站在张麒霖的身侧,张麒霖如一面墙一般,格挡在两个人之间,将莫珝护在身后,因为张麒霖不让阿婆碰自己的这个举动,莫珝知道他怀疑,或者是确定,给自己下药的是阿婆,莫珝的小脸有些发白,那最美最能撼动人心的双眸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阿婆看着这样的莫珝心里很不是滋味,脑海里是她拉着自己的胳膊,撒着娇让自己在糖饼里多加些糖的样子,是她不习惯颠簸的道理差点飞下车的样子。
“等我再次看见她时,是在深山里的河流旁,她当时就是现在的模样,发现她还活着,我用尽一切给她治疗,可是她身上的伤口,还是会不自主的蹦开,那腐烂的肉啊脓啊,永远也清理不干净,而且她还狂躁嗜血,我不知道她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的秀儿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没有神志的怪物。”阿婆的目光扫视了石室内的所有人,好似想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清他们的欲望。
“川崎清的研究是为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宫本改造基因序列是为了家族的兴旺,可是李三江是因为他的自私自利将秀儿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阿婆将拉着秀儿麻绳紧了紧,再次看向被张麒霖护在身后的莫珝。
“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莫珝将张麒霖护着自己的手臂拉住,向阿婆走里两步。
“我要寻到玉髓,没有经过改造的玉髓,我要治好我八姐,我要让我八姐爬的了山,下得了海,让她可以远离瓶瓶罐罐的药,让她可以干她想做的任何事,不必被虚弱的身体所拖累。”莫珝的声音里带着毋庸置疑,她的眼睛里带坚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