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娇,你确定你没说错?你母亲蓉姨娘是傅镇卿害死的?”</P>
“不错。”傅娇将慧光大师拉了出来,“这位就是当年帮助傅镇卿戕害我娘亲的慧光大师,全程有他做法,如今悔过愿意做证人指认傅镇卿。”</P>
慧光大师看向胖胖的广平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P>
广平王心里着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P>
他小声问:“傅娇,要不等你大哥回来你们再掰扯这件案子?”</P>
“案情紧急如火。我娘亲都冤死十年了,还要让她继续受委屈吗?”傅娇反问,“更何况,傅镇卿倘若知道风声,趁机逃走了怎么办?”</P>
广平王觉得不可理喻。</P>
他道:“傅镇卿是朝廷命官,他岂敢擅自离京!他若跑了,这案子也不必审了,直接定他个畏罪潜逃。”</P>
“王爷英明!”傅娇赶紧弯腰,“那就请下令将傅镇卿抓来府衙,我们当面对质吧!”</P>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P>
广平王没辙,只能让傅如镝的亲信司南司北去传命,即刻将傅镇卿押上大堂候审。</P>
*</P>
此时。</P>
休沐在家的傅镇卿,正与谢氏一起听春喜班唱戏,咿咿呀呀的好不热闹。</P>
谢氏全神贯注地看着戏台,周芳君扮着花旦,唱功十分了得。饶是傅镇卿不太爱听戏,有时候看见周芳君表演,也会驻足停留片刻。</P>
傅镇卿朝谢氏说道:“都说周芳君这台柱子脾气大,我看他倒是与我们傅家很投缘。每逢过节生庆,他从不会推诿我家的邀请。”</P>
谢氏神色一怔。</P>
旋即,她温柔地看向傅镇卿,言语中透露出仰慕和骄傲,“那还不是看在姥爷您的面子上,否则我这妇人,如何请得动名声赫赫的周芳君。”</P>
“嗯。”</P>
傅镇卿最近在官场上口碑不错,他难免有些自傲。</P>
甚至上司还有口风递给他,说圣人看傅如镝的表现,也许会酌情擢升他父子。</P>
说起来,为官这么多年,他仕途之艰辛,只有自己知道。</P>
倘若真的能在六十大寿前擢升成六七品,傅镇卿怕是睡觉都要笑醒。</P>
戏台上,周芳君唱着《白蛇传》水漫金山那一节。戏服华丽,妆容浓重,抑扬顿挫的语调充满韵律和节奏,看似演绎青白蛇的故事,又像是在演绎人生的悲欢离合。</P>
谢氏又看得泪眼汪汪。</P>
傅镇卿不解,“你每每听戏总是哭哭啼啼,何必还选这种戏文?整点欢快团圆的不好吗?”语毕,他又看了眼周芳君的演绎,点了点头,“不过确实唱得好!对了,你请人来家唱戏,也别苛待了人家,该赏就赏,出手阔绰一些。”</P>
谢氏擦去眼泪,微微一笑,“妾身知道。”</P>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吵嚷。</P>
丫鬟得知司南司北的来意,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来到傅镇卿跟前,颤抖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官差说你背负了人命,即刻前往府衙!”